江晓白家是90年后炒房富裕起来的第一批人,父母亲虽然只有初中毕业,但是胆大心细,会审时度势,利用最初的杠杆,先买小套型,再用银行贷款换大房子,大房子卖了之后专门在北京、滨海这些地方的买豪华楼盘,房产证拿出来能当扑克牌打,□□里的现金能够将一个小银行一整年的存款搞定。第一桶金赚了之后江晓白父母自己成立了房地产公司,在全国各地开发房产,这几年资产更是发酵的厉害。
对江晓白来说,钱根本不是个问题,但是在教育上和家庭环境上是缺失的,在她的成长印记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吴子恒一样,名牌大学生,凤凰男,学富五车,志存高远,也不一味的迁就着她,甚至偶尔像长辈一样的批评他,但更多的时候是不计回报的帮助她。
江晓白记得有一回,吴子恒应学校的要求,给一个国内来的贵宾团做地接。江晓白也来帮忙了,他们带贵宾们参观的是柏林墙遗迹。
那天的导游带团讲解简直像吴子恒的show time,从二战开始,侃侃而谈,讲到柏林危机,讲到民主德国人民的非法越境,讲到西德政府甚至将墙体加高了3米以防止民众逃向对面。说的口沫横飞,吴子恒的魅力把周围的一些黄皮肤的中国游客也吸引来蹭听。他还能用流利的德语向周围的白人群众讲一些连德国人自己都不知道的趣闻。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他居然给每位团友都送了一副“兄弟之吻”的明信片。不光江晓白,贵宾团的老老少少觉得自己在柏林上了场百家讲坛。
吴子恒想,熬了几个夜,找了那么多史书,炫了一把技,总算看起来成效不错。
后来的故事,基本上就水到渠成了。
圣诞节那个月黑风高han冷的柏林夜晚,一个白富美就这么被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已婚斯文凤凰男搞定了。她变得予取予求,爱之他入骨。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朱墨觉得脑袋嗡嗡响。
“我想离婚。”
“原来是江晓白,怪不得你们俩人如影随形,会一起去柏林培训,一起搭飞机回来。原来暗度陈仓了这么久,哈,吴子恒,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傻瓜笨蛋白痴,一点都没有察觉。她年轻貌美又有钱,你可真有能耐啊,我小看了你好多年。”
“朱墨,对不起。”吴子恒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日夜相对的熟悉面庞,并不是不愧疚的,可是思索再三,末了也只能说这么一句。
“吴子恒,你不为我考虑没关系,但是你至少要为彤彤想一下。”朱墨的声音发抖,“一个六岁的孩子,就要面对破碎的家庭,她如何能够健康成长?你不要让彤彤从六岁开始就恨你一辈子。”
“朱墨,是,千错万错都是我错。”吴子恒说:“我不是个好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