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她一路小跑的到车库,还是那辆黑sè的德国小跑,朱墨驾照拿了之后并没有开过几次车,这车太装bī了,diǎo丝朱墨找不到chā钥匙的孔在哪里。她只得打电话给沈学圻,那端又痛,又想笑,简直要给跪了:“方向盘右下角有个圆按钮,刹车踩住按下去就行。”
朱墨把车从地下室开出,沈学圻坐上副驾驶的时候说:“去和平医院。”接着自己拨了原来的那个主治医生的电话。
下车的时候,沈学圻说,“你过来扶我一把。”朱墨疑惑的看着他,他耐着性子解释,“我腿上的伤口裂开了。”朱墨定睛一看,深灰sè的西装裤上隐隐有血迹。沈学圻左手环着她的肩膀,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朱墨吃力的扶着他进门,医院的工作人员见了,赶紧推来lún椅给他。
主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黄,口罩带着,遮着大半的脸,只看得见两只细细的眼睛,迎面而来,“怎么了?这不才出院没多久?”
“站太久,用力过猛。”沈学圻苦笑,“伤口崩了。”
“来,护士,扶他到床上来。”
朱墨和护士小姐将沈学圻扶到台上,黄主任拿起剪刀,沿着裤管往上剪,整条裤管剪成两半,左大腿上的裹着的纱布已经湿透,朱墨看着血迹隐隐觉得恶心。黄医生动作娴熟无比,揭开纱布,重新消毒,拿着针,银光是若隐若现的,朱墨这才仔细的看到上次车祸的伤口,足足有一本杂志那么长,深可见骨。
她一直在站在沈学圻旁边陪着他,看医生处理好伤口,问:“需要住院治疗吗?”
“不必,小心的看着他,伤口不要再度撕裂了,隔天过来换一次药,等结疤就行。哦,回家记得按时吃药。”
朱墨问:“沈先生,我要不要叫您家人过来?或者通知孙小姐?”
沈学圻:“不用,你直接送我回家,我休息一下就行。”
于是朱墨又当人rou拐杖,让他支着从医院回到家里,沈学圻的家在江边的别墅区,车子是直接开到家门口的,进门扫了扫眼睛虹膜,门咿咿呀呀的便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个偌大的庭院,种满了紫藤花,饱满的铃铛汇聚成花舱,垂在树梢头,风吹来,扑鼻的清香。朱墨累的满头大汗,终于把他扶到家里的沙发上,让他坐下歇息。
朱墨第一次来到老板的家中,大、冷清、安静五个字便是第一印象。沈学圻靠在沙发上,开始指使朱墨,“到楼上的更衣室拿件裤子给我。”
朱墨先是在家里找拖鞋,不能光着脚丫子踩在老板家里洁白的大理石上吧,沈学圻于是指了指玄关处:“拖鞋在那边,自己拿。”
朱墨去找了一双给自己穿上,沈学圻说:“二楼左手边是主卧,我的衣服在主卧里面的小房间里,你随便找一件宽松的裤子给我。”
二楼的主卧,依然是大、冷清,整体灰黑sètiáo,一股子禁欲的性冷淡风。朱墨皱着眉头踩进沈学圻的房间,有种怪异的感觉,自己就像不小心侵入非洲狮地盘的角马,一不留神狮子就会从草丛里窜出来,把她喉咙撕裂,血rou喷涌,死无葬身之地。
沈学圻的更衣室并不像韩剧里的霸道总裁的更衣室,而是相对简单,甚至是有点凌乱,东一条裤子西一条衬衫的乱扔,她脚下一拌,一个趔趄,只看见几根领带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差点把她摔个大马趴。
朱墨找了条深蓝sè的宽松睡裤,递给他,可是看他穿脱又着实有点困难。她说:“要不我扶你到洗手间去?”
沈学圻:“不用,你去厨房帮我倒杯水,我在这里换。”
朱墨于是在厨房磨蹭了半天,也看到地板上的矿泉水箱子,打开拿出,隔着厨房喊:“沈先生,你换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