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十分冰冷,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自己,不过她心里却是断定,她的澈哥哥是何等jīng明,岂能这么轻易的被他们给绕进去?
锦乐又转向司徒澈,道:"澈哥哥,你相信张御医的话,乐儿是凶手吗?"
司徒澈看着怀中的司徒宏脸sè逐渐恢复正常,体温也降了下来,这才叫了一个婆子将司徒宏抱了过去,自己才吩咐张御医,"你先处理好练凝!"
"澈哥哥?"锦乐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司徒澈,司徒澈不管遇不遇事都这样一个表情,让人揣摩不到他的心思,这一点练漪和他倒是很像。
练凝本就是装的,所以在配合张御医的医治下,没过多久便就醒了过来,司徒澈嘱咐练凝好好tiáo理身子,又再次查看了一下司徒宏的症状,确定无误后便将树风阁的闲杂人等全部带了出去。
司徒澈还是刚开始的决定,让顾平川护送锦乐一干人等回宫,自己则将张御医带去了书房。
"张御医,你说说练凝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夫人之前应该就是闻多了香脐子的气味儿,然后就有了滑胎的迹象,老夫这才出于下策以香催产,让夫人早产,而锦乐公主以及奴婢们熏的香料中都恰有一剂是香脐子,之前夫人就接触过锦乐公主派来树风阁的不少婢女,而自己却不曾现身,就是想推卸责任,如此看来,这一切应该是锦乐公主故意安排的!"
司徒澈越听张御医的话,越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虽然表面上这样的安排看起来是一环扣一环,实则却是漏洞百出,凭什么说锦乐身上的香脐子就一定是自己弄的?以练凝的聪明,要栽秧锦乐不是不可以,练凝功于心计,没想到却有如此疏忽的时候,竟然做这种不成熟的安排。
不过司徒澈却没有立马出言阻断张御医,而是继续以一副听戏的姿态道:"那练凝今日又为何晕倒?"只不过司徒澈的语气加重了些。
张御医微微一愣,不过立马恢复了过来,继续回答司徒澈,"因为早产,夫人体内淤血本就过多,今日又与锦乐公主接触那么长时间,自然会导致腹痛,这才让夫人晕了过去!"
张御医的话音刚落,司徒澈却不再那么平静了,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张御医是断定这一切都是锦乐所为了!"
张御医看到司徒澈那yīn沉得可怕的脸,自己和司徒澈接触那么久来,从来没有见到过司徒澈这样,张御医心里也开始没有底来,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老夫只是推测,之前老夫就提醒过将军,女人争宠,后果不堪设想啊!"
"好好好——"司徒澈走过去却是一把将张御医的衣领给提住,"张御医,练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替她办事?"
张御医没想到司徒澈会说这样话,搞了半天自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啊,司徒澈早就洞悉了一切,却是故作不说,张御医感觉自己被耍了。
不过也难怪,司徒澈是邺国的战神,邺国的镇国之宝,要是这么轻易就被糊弄过去,那邺国岂不危也!
张御医也不打算狡辩了,知道了也好,也省得自己和司徒澈兜圈子了,那样心累的是自己。
张御医斟酌了再三,决定将练凝以贺氏母女威胁自己的事情告知司徒澈,这种事虽是见不得人,不过张御医却是真的不想再与练凝狼狈为ji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