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明忙笑道:“白三少说得哪里话,三少贵人事忙,是楚某人平时请都请不到的贵客,您关注楚某和小儿的家事,是我们的荣幸,怎么会冒昧?”
白一涵皮笑rou不笑的道:“楚总不见怪就好,我和沛沛今天就是个旁听的,楚总把我们当个摆件就可以了。”
楚方明忙道:“白三少说笑了。”哪里能摆得起这么贵重的摆件?这话传到穆靖远耳朵里只怕就要翻脸。
严岩道:“好了,都请入座吧。”
他伸手帮许悠然拉开了椅子,自己坐在他的右侧,严沛上前几步坐在许悠然的另一边,白一涵坐严沛旁边,楚方明只能坐在严岩右侧。
严岩也不客套,直接道:“今天请楚总来,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跟楚总说说悠然的问题,前几天楚总亲自登门,让悠然很是困扰。”
楚方明一脸沉痛的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悠然的存在,身为人父,这些年实在是亏待了他,楚某心里十分愧疚,这才冒昧的登门,希望能够父子相认,可悠然他对我有些误解,我的心里很难过,这几天一直食不下咽。”
严岩沉着脸道:“楚总这话就说差了,据我所知,远在当年悠然还在许阿姨肚子里没有出生的时候,楚总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并且从你知道他的存在开始,到悠然七岁之前,楚总一直有派人密切监视着她们mǔ_zǐ的一举一动,唯恐许阿姨和悠然的生活难以为继,会带着悠然闹到楚总和你的新夫人那里去,不是吗?”
楚方明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直接把这层脸皮撕了下来,脸上不禁一阵青一阵白。
严岩继续道:“明人不说暗话,当年的事我已经查得很清楚,感情牌就不用打了,我今天约了楚总来,并不为了说些场面话,楚总,当年你为了夺位,与齐家联姻放弃了举目无亲的许阿姨,间接导致她英年早逝,这是陈年旧账,许阿姨也已经去世多年,我们做小辈的也没法去追究这些事为她讨个公道,但是悠然,却不能再听凭楚总的一句话而决定命运,从悠然出生到今天为止,你明知道他的存在却并没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与义务,现在却上下嘴皮一碰就想把他认回去,会不会有些滑稽?”
楚方明一见感情牌无法奏效,只得道:“父子人伦,悠然是我的儿子,让他一直冠着别人的姓总不是办法,我想要让他认归宗也是人之常情,严二少不会连这个都不能理解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许悠然声音清朗的道:“我并没有冠别人的姓,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我随母姓也是天经地义。”
严岩回头微笑道:“这是当然,别说许阿姨一个人辛苦抚养你长大,就算是父母双全,母亲十月怀胎,孩子要随母姓也是天经地义的。”
楚方明一噎,眼神有些不善的看了许悠然一眼,又飞快的收敛了,但这一瞬间的眼神变化却还是被白一涵发现了,他的脸sè瞬间就沉了下来。
楚方明笑道:“悠然你何必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跟爸爸回家吗?”
许悠然淡淡的道:“我小的时候不懂事,也问过妈妈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我却没有,妈妈跟我说,我的爸爸非常爱我,可惜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是她一个人的宝贝,就算没有爸爸,也可以给我全部的爱。
我一直牢牢记着这句话,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问过关于爸爸的事,妈妈虽然早早离开了我,但她确实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现在我一个人活得很好,也早已经过了渴望父爱的年纪,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完全不需要‘爸爸’这个角sè。”
楚方明对他的不识抬举很是愤怒,但在严家兄妹和白一涵的面前,到底不敢发作,只是脸上“慈爱”的笑容却维持不住了。
他咬了牙僵笑道:“你毕竟是我的儿子,难道连父亲都不认了吗?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但我早已经说过了,以后会补偿你的,你跟我回家,就是楚家的大少爷,我会把之前缺失的父爱都给你补回来的。”
严岩平板的道:“楚总说笑了,父爱并不是一件衣服,破了还能补上,缺失的父爱是补不回来的,就像时光不能倒流一样,楚总自己也说了对不住悠然,那么现在要不要回楚家,选择权当然就在悠然的手里,而悠然的态度很明显,他对回楚家当大少爷毫无兴趣,既然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