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笑成花儿。”
严岩道:“这是自然的,谁会因为心里的这一点膈应去得罪白、穆两家呢?除非是傻子,其实靖远和一涵从小到大关系一直都很亲密,很多人对他们的事都心知肚明,但当事人不挑明,一点点闲言碎语都没人敢说,他们一宣布订婚,所有人都扑上来抢着送上祝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这就是现实。”
许悠然淡然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实社会中利益当先,这也无可厚非他的目光淡淡的从厅中的人群中扫过,突然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严岩一直在注意着他,见他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目光一凝,脸sè瞬间就yīn沉了下来。
严沛感觉气氛不对,也跟着看了过去,原来是贺源跟严淼,贺源穿着一套铁灰sè的手工西服,臂弯中挂着娇妻的手臂,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正在向身边的人han暄,严淼年过三十却依然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穿着一身宝蓝sè的抹肩礼服,雪白的香肩半露,身段凹凸有致,略微抬着下巴,美艳的脸上带着一抹傲然。
其实宝蓝这个颜sè比较难以驾驭,一个不小心就会显得艳俗,严淼却把这一身礼服驾驭得很好,显得她肤白胜雪,富贵雍容。
严沛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眼脸sè变得雪白的许悠然,悄悄捅了捅严岩,二哥到底怎么回事?脸sè这么难看,是怕南山大大看不出来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好在南山大大现在的注意在都在贺源那个渣男身上,没有注意到他们。
严岩被她一捅,回过神来,来回握了几下拳,露出一个笑容道:“大大认识他们吗?”
许悠然一惊,收回了目光,qiáng笑了下道:“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身份这么高的人,就是随便看看。”
严岩保持着笑容道:“那人是贺家的当家人,身份确实很高,和我们严家还是姻亲关系。”
许悠然闭了闭眼睛,道:“贺家的家主?他叫什么名字?”
严岩道:“他叫贺源。”
许悠然声音干涩“呵”了一声,道:“贺……源吗?他的妻子很漂亮。”
严岩紧握着双拳,往那边看了一眼,用平常的语tiáo道:“唔,他的妻子是我小姑,他是个妻奴,对我小姑向来言听计从,这些年因为小姑的关系,严家帮衬了他很多,现在除了我们五大家,贺家在华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许悠然的脸sè苍白如雪,贺源吗?你骗得我好苦,原来你连名字都是假的,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贺遥这个人,也好,他曾经的爱过的人是贺遥,跟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贺家家主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而贺遥,从现在这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严沛看着他的眼情,实在是不忍心,忍不住恨恨的剜了贺源一眼,但穆靖远说得也对,这件事虽然不能为大众所知,但在内部迟早是会揭开的,与其让许悠然毫无防备的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不如早些从侧面让他自己去发现,他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tiáo整自己,想清楚整件事,也就不会再对贺源留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了。
伤口上的烂rou被割掉时确实很痛,但留着它只会让伤口越烂越深。
许悠然自嘲的低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睛。
严岩看着他,心口莫名的感到酸痛。
他们兄妹俩交换了一个眼sè,努力的找些轻松的话题来聊,但明显收效甚微,许悠然整个人的jīng气神仿佛都被抽走了,每一个笑容都是勉qiáng的,兄妹俩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让他的情绪好起来一点,反倒让他喝了好几杯酒。
许悠然平常是不喝酒的,几杯酒下肚,脸sè就开始泛红,眼神也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