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木穆靖远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白一涵不在身边,手上的针已经拔掉了,温度也控制住了,好好的睡了一觉,他的头不再那样沉重,身上也轻松了些,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也顾不得穿拖鞋,就赤着脚去找白一涵,不看见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声音低哑的轻唤了一声“一涵?”,沙发那边低低的应了一声,穆靖远连忙走过去,见白一涵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苹果,两颊鼓鼓的一动一动,活像只啃食的仓鼠,前面的小茶几上还有吃完了的橘子皮。
穆靖远轻轻松了口气,道:“你饿了吗?怎么不下楼去吃饭?光吃水果可不顶饿的。”
白一涵上下扫了他一眼,皱眉道:“怎么不穿鞋?再着凉了怎么办?”
穆靖远在他的身边坐下,把脚也收到沙发上,两条长腿曲着,身子倚着沙发靠背,轻咳了一声。
白一涵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脸上露出了一点放松的神sè,吁了口气道:“总算不那么热了,差点把我吓死。”
他拧起眉头,扬着下巴道:“说吧,你今天上午是不是也是这样故意光脚坐地上、躺地上、洗了澡跑外面去吹风才会烧成那样的?”
穆靖远冤枉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这样?我一直在床上坐着的(你刚开始确实是坐床上的,可后来出溜到地上去了你忘了吗?)。”
白一涵起身拿了张薄毯盖在他身上道:“你不是小孩子?你这场病是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吗?是谁洗了澡,湿漉漉的跑到阳台去吹风,结果病了快一个月的?”
穆靖远辩道:“我只是去抽根烟,怕在屋里呛着你……”
白一涵道:“是一根烟吗?是一包烟吧?烟蒂都把烟灰缸塞满啦。”
穆靖远抿了抿chún,没说话。
白一涵到床边把拖鞋给他拿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身道:“伸脚。”
穆靖远不解的看着他。
白一涵扬了下手中的鞋子,道:“穿鞋,饿了,下去吃饭,你也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我让刘姐做了粥,你吃一点暖暖胃。”
穆靖远放下脚,白一涵把鞋子往他脚上一套,起身去拿了件厚实的睡袍抖了抖道:“来,穿上,走。”
穆靖远又抿了下chún,沉默的过去穿上了衣服,跟白一涵并肩下了楼。
刘姐见他们下来,忙小心翼翼的从厨房里端出一碗花花绿绿的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