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花枝觉着依依姐和凌先生势同水火,上次她晚归之后发现两人的关系透着一股子微妙的女干情,偏偏后来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凌琛瞥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房间,烦躁地解开喉间的纽扣,冷肃的眼神朝她射过去,毫不留情道:“花枝,你老毛病犯了吗?不过就是一个训练老师,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好,以后不准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花枝被他教训的明显整个人呆呆的,好半天,回神过来,隐约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了,先生。”
花枝心里头酸酸的不是滋味,比遭到陈思聪嫌弃的时候还难受,憋着嘴嘀嘀咕咕。
凌琛听得分明,无非是绝情冷血等字眼。
他眸光一敛,试图驱散缠绕不散的烦闷:宋依依,你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滚的远远的吧!别再出现了!
刚离开帝景苑的几天里,宋依依几乎没怎么睡好。
母亲苏洁曾经说过,依依,你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容易受伤。
前阵子夏培一直试图联系她,还是上次的事情,她父亲有一些遗留债务和文件需要她签字,因为夏微和韩斌的事,宋依依对夏培的信任度极差,故而拖了很久。
算起来,她在凌琛那里工作的几个月里赚了好几万,银行卡里搁着一分没动。她的心态和初来邺城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开始全新的生活,不能总活在过去的yīn影之下。
宋依依将租住的单身公寓置办装饰一新,买了很多的新衣服和鞋子,白天奔走于各个单位紧锣密鼓的面试,这样的生活节奏仿佛鲜活和充实了一些。
她是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最理想的便是老师的职业,至于康复中心她不作考虑。最后敲定了邺城中心小学,教的是一年级的语文,实习期为三个月。
从小学出来,一个穿着便衣的陌生男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证件:“请问是宋依依吗?我是邺城市反贪局的秦海……”
宋依依陷入了疑惑,怎么回事?证件不像是假装的。
秦海带着迟疑的宋依依去了一辆类似于侦察车内,大致讲了一下原因。宋志国的案子因为一封举报信而重新tiáo查,当时逮捕他的罪名是偷税,行贿等,宋志国收监当晚就撞墙自杀,警方让家属去领回尸首,她母亲就是没抗住而病发。
若证实宋志国是他杀,那么是谁指使的呢?当年有一笔十几亿的巨款下落不明,警方对宋志国的亲人包括宋依依都进行了排查,至今一无所获。宋依依对官场上的事情不清楚,看过类似的小说,既然秘密tiáo查,一定是有重点怀疑对象,而且嫌疑人身份位高权重。
宋依依下车的时候,脑子里混混叨叨,甚至是震撼。想不到警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父亲的律师夏培。
夏培在短短四年内从名不见经传的律师跻身成资产过亿的律师事务所老板,的确叫人奇怪。警方tiáo查到夏培主动的接触宋依依,所以找上了她,让她暗中配合警方,她义不容辞。
秦海的话证实了宋依依的猜测,一开始夏培fù_nǚ的举动便透着古怪,无论是归还父亲的金表还是夏微的算计……宋依依敢打赌,夏培让她签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宋依依突然整个人热血沸腾起来,她有了非留下来不可的理由。她之所以失去一切,都是从父亲的自杀开始,如果母亲好端端的,她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怀孕,孩子也不会惨死。
她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