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似一泓清潭,眼神如苍山之清风翠竹,此刻干净得明明白白,一眼见底。
一语双关,宋依依不敢想,害怕想,心脏逐渐递增的频率没法自欺欺人,此刻凌琛于她格外的蛊惑,叫她枯竭的心瞬间死灰复燃,春风吹又生。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和凌琛再次狭路相逢之后,能够心平气和的聊天。
就在宋依依准备以休息为借口支走他时,对方却突然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单,她蓦地一惊,动作慌张的去挡,愠怒:“你干什么?”
凌琛眼神坦荡:“上药。”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黑t,宽宽大大,勉qiáng遮住了臀位,只露出两条修长纤细的双腿,如同莲藕似的白玉长段,美中不足的是皮肤上多了几道红痕,应该是昨晚擦伤的。
最关键的是——她xiōng前和下身完全是真空,隐约可见身体的曲线和激/凸部位,她骤然从味道上分辨:这件上衣不会是凌琛的吧?
心,乱了方寸,似播音台里的杂音入耳。
宋依依重新扯过被单,盖住,似为了缓解尴尬,替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不自然的问:“花枝呢?衣服是花枝替我换的吧。”
凌琛勾chún,直接打脸:“不是。”
宋依依哑然失声,心头有一个坏到了极点的预感,好像一只脚落在了黑暗边缘,只要推一把,就是万劫不复。
凌琛突然冲着她几不可闻的一笑。
那笑容,似邪恶的法西斯,眨眼又是毫无平仄起伏:“我换的。”
言简意赅,声音清朗。
房间里至少一分钟鸦雀无声,静得连风吹窗纱浮动都清晰可闻。
宋依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肢体僵硬,皮肤表层的jī皮疙瘩一粒粒的窜起,所以她不但被看光,而且摸/光了?
她是应该大骂他无耻,还是赞扬他的坦白……
雪肤的白与t恤的白形成的qiáng烈视觉差,昨天晚上扒光宋依依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凌琛顿时眸光一沉,呼吸发紧,某处绷起的毫无征兆,似欲跳出掌控。
凌琛对轻易发/情的自己,既由衷的羞耻鄙视,又感到不可遏止的新鲜,刺激。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那个人的狠心离开,他的血液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鲜活的跳动,激荡,渴求过了……骄傲冷漠如他,脑中存着一丝惘然,他必须尽快理清楚。
他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连婚姻都处处受制的凌琛了!
“宋依依,你不用感谢我。”
“……”神经!
“腿伸出来,我给你上药。”他手里拿着碘酒棉球之类的医用药品,极其英俊线条犀利的面容看上去毫无邪念,专心致志的做好事,你若是推诿,反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是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
“宋依依,用不着那么防备,我若要碰你,何必等到现在。”他似是在饶有兴味的tiáo侃,“而且,昨晚已经上过一次药了……”
现在好害羞,晚了。
所以,宋依依条件反射归纳出来的重点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无论四年前,或者四年后,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