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氏大院居太原之左,如今虽已是残垣断壁,但依旧掩盖不了彼时的富贵繁华。若是回到以前,这沛氏大院定不比那乔家大院差到哪儿去。只是现在这里却早已是杂草丛生、万籁俱寂、断壁颓垣,一片凄凉景象,哪儿还有半点雕梁画栋之意?一次偶然机会,设计学院五名学生本想到这里提前毕业旅行,为毕业设计寻找灵感,不料却获悉了一段跨越百年的嗔痴绝恋。
“下大雨了,快些跑吧,你们几个别再慢吞吞的了,张烁跟上,别掉队了。”说话这人名叫沛思韶是毕业设计组组长,九零后新锐珠宝设计师,年少成名,尤其擅长将戏曲装饰珠宝与现代设计相结合,在业内广受好评。这次来这儿写生寻找灵感便是他的主意。他虽年少却自幼酷爱收藏古董珠宝,尤以头饰珠宝为甚。
“前边有间老房子,不如我们进去躲躲雨等雨小些再走吧?”沛思韶急促的喊到。
“这么旧的房子能行吗?风这么大别再把房子刮歪了。”女汉子安心大声吼到。
“就是,就是,房子这么破别再闹鬼了,那才吓人呢。”胆小的李若曦嘟囔着说。
“要不还是算了吧。再往前走走吧”众人回答道。
“切,一群胆小鬼,你们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到时候感冒了可别怪我这个组长没有照顾好大家。那一会儿等雨停了,咱们在来时的路口汇合吧”
话毕,沛思韶推开吱吱呀呀的大门,院内一片寂静荒凉好似许久未进过人的模样,此番景象好像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出来,他感觉到冥冥之中竟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他大步奔向中堂。鬼使神差的推开中堂大门,屋内陈设虽破破烂烂但却用工极为考究,看来这宅子原是一大户人家住所却不知为何会衰败至此。再向里走路过一片园子,园子后方是一方戏台,戏台正中央竟放着一口石棺。吓得沛思韶打了一个冷颤,莫非真有鬼不成?沛思韶心里嘀咕到。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定要看个究竟。走进戏台端看石棺,却发现一丝异样,这石棺左侧竟有气孔,不知为何。正在沛思韶考虑要不要推开石棺一探究竟之时,石棺内突然传出戏曲念白的声音:“君郎若知痴情贵,莫待佳人空流泪,芳心誓半未有悔,待得百年共轮回”。吓得沛思韶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石棺缓缓开启,棺内却躺着一位穿着戏服上了妆发的旦角女子,沛思韶战战兢兢的走向前去一看,这哪是女子,明明是一位眼睛塌陷,骨瘦如柴的老人。脸上的妆发愈加瘆人。虽着旦角装束但却不难看出是位老先生,怀里竟还抱着一个往生牌位,不过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牌位上名字已经被岁月磨平,只能隐约看出,先夫沛公讳某某君之灵位。沛思韶吓得嗷的一声跳下戏台,却不慎扭住了脚踝,瘫软在地。听到沛思韶的叫喊,石棺内的人竟睁开了眼睛,慢慢从石棺内爬了出来。
“谁在哪里?快出来。”这声音一出便知饱经沧桑。沛思韶在戏台下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沛思韶抬头的瞬间,没想到,石棺老人便哭成了一个泪人。
“三爷,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念儿等你等的好苦啊。”石棺老人哽咽的对着台下说,沛思韶一脸茫然,这里除了自己和老人外哪儿还有其他人呀。
“难道三爷真的记不得念儿了嘛?玲珑骰子咳咳咳,按红豆,咳咳咳相思咳咳入骨,君,咳咳咳知否?”石棺老人由于太过激动用尽全身力气唱到。
“您您您认识我?”沛思韶结结巴巴的问道。
“沛奕鹇你个负心汉,念儿在这儿为你守候了一辈子,你竟说不认识我了?莫不是因为我朱颜已老你便不想相认了?”石棺老人激动的厉声问到。
“您您您竟然认识我太爷爷?你到底是谁啊?我叫沛思韶,是沛奕鹇的曾孙。”沛思韶瞪大眼睛惊恐的说到。
石棺老人望着台下的沛思韶,顿时醒悟,虽不愿承认事实,但是这后生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回头想想毕竟自己已然耄耋,而三爷怎可如此年轻,只不过台下这人到底像极了那时的三爷,自己也才会恍惚而已吧。过了好大一会儿石棺老人才清醒过来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老人轻声问道
“我叫沛思韶,怎么了”沛思韶更加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