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出没过繁华的人群市集,只是在高山险峻,野生丛林指尖行走。没有用我一身腾云驾雾的本事,也没有用我的神宠坐骑,就靠着这一双脚,好在是活了这么久,不然早就磨出了泡来。至于说吃的,看小说的你们都知道吧,我也算半仙,食物都是可吃可不吃的东西。
人活久了,对于生物就会特别的敬畏,尤其是会生老病死的生物,更是多了一分怜悯和宽容,但是这不表示,这样的宽容是无休止无底线的。
就比如现在,我在某个热带草原的部落里,周围都是一群野人,语言无法沟通,这个地方也不在中国,文化更是差得一个银河这么远,但是即便如此,我认为我的外形应该并不像一头野兽,你们为什么把我绑起来还在下面放了一堆的柴火啊你们是不是想烧死我当晚饭吃
接着我看到他们的酋长站在人群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双手高举过头顶,看那架势是要祷告,我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倒是野人们的表情特别的虔诚,然后酋长放下双手,眼睛直直地投向我,我就看到他的子民围着我和我脚下的柴火走圈圈,还一边手舞足蹈地跳舞。
这些场面都是小儿科,你们要烧死我还是需要点神迹的,但是吃肉之前还要跳舞,这我就有点不太理解他们的文化了。
出于好奇,我瞪大了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他们没有一个人看我,我开始觉得他们也许,只是想单纯地烧死我而已。也许因为我是女人,而且是一个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有些心疼地看着酋长脚边的包裹,那里面有我全部的家当和一个相机,这才是我最心疼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弄坏。
舞跳了一会儿,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哦,不好意思,活久了有些老古董,还是喜欢用古人的计算方式。可能五六分钟吧,他们停下了脚步,酋长旁边的几个野人中间有一个拿着火把走了出来,围着我的人都给他让路,他一路向前,毫不犹豫,就把火点在了我脚下的柴火堆里。
火燃起来了,我感受到了烤鸭一样的待遇。
可是烤鸭是不会反抗的,或者说反抗无效。我被五花大绑的手此刻背在身后,绳子紧到手快没有知觉,但还好,不妨碍我聚气凝神。我抬起头看看天,随着我聚气的时长变化,天色也渐渐阴沉了不少,很快,就吹起了大风,大雨如瀑布一般落下来,吓得野人们都大叫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落荒而逃,说实话,这场面,电视剧里的还原度都差太远。
四下流窜的野人当然也包括他们的酋长,人群攒动的第一时间就有人护着酋长离开,不一会儿,我的周围就没剩几个人了,我看时机也差不多,准备催动内力把身上的绳子震断,突然看到刚刚酋长身边的一个野人对着我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我几乎要以为他是学过几年功夫的。正在我以为他要拔出一把刀向我砍过来时,他却一个大跨步跳上了柴堆,三两下就解开了捆绑我的绳子。我一看这架势是要放我走啊,等他把绳子都除去了,似乎就要拉着我跑,我连忙制止了他,飞快过去拿过自己已经淋湿了的包,才跟着那个野人跑进了丛林深处。
这个野人跑得很快,应该是因为常年生活在森林里的原因,每天都在跟野兽赛跑,我光靠这点脚力还真的跟不上他,不得不动用了一点真气,等到他慢慢放缓脚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反正跟我来的方向不一样,跟他们绑我走的路线也不一样。
慢慢停下脚步,耳边是干净的风声,没有野兽也没有人类的呼吸,没有蛇虫爬动的动静,我才看了一眼带我跑出来的野人,正好他也在打量我。
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会儿,他突然给我指了一个方向,也没有说话,没有做别的手势,我看了一眼他指的位置,问:“出路”
我问的是中文,说来丢脸,我英文是学得很不好的,但非常让人吃惊的,野人对我点了点头。
我更加认真地观察起他来,他的五官很模糊,因为皮肤非常的黑,身形倒是很健壮,看上去跟其他野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能听懂中文,这跟其他的野人就不一样了。
心里有了不太实际的猜测,于是向前一步,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尝试性地准备往他脸上蹭一蹭,他一开始被我的举动惊吓还后退了一步,但见我坚持,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瞪着我。
对,是瞪着我,毫不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