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那瞬间,身边传来了yīn冷的声音:“啧啧,我要是你,就不这么明目张胆,脑子也不知道拿来干嘛使,蠢得要命。”
郑筝一慌张,猛地回头看去。
就见大门口的门框,正靠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白sè衬衫,外面穿着浅薄的暗sè针织衫,很少有人会把这种衣服穿得这么好看。
言楚是天生的衣架子,哪怕邋里邋遢,但只要穿到他身上,站在那里,就莫名的惹人注目。
“周,周先生……”郑筝结结巴巴的喊着:“您……您回来了?”
言楚笑了笑,走到郑筝的身边:“把孩子给我。”
郑筝不敢拒绝,慌张的把孩子交到了言楚的手里。
但就在那瞬间,言楚右手抱住孩子,左右便立刻擒住她的脖子,食指和拇指紧紧捏着她的大动脉,十分用力。
郑筝惊恐无比,看着言楚,却见他还露出了笑意。
真是令人觉得恐怖!
“人这一辈子,最可怕的就是想要咸鱼翻身,有没有听过,你想要翻身的同时,会死的更惨?”
言楚的笑,冰冷到了极致。
听到声响走出来的许誉,看见这一幕,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冷sè。
他走下楼,说:“舅舅,你在做什么,把我的孩子给我。”
许誉把那‘我的孩子’四个字,说的特别重。
言楚黑眸一闪,微微松开手,走到许誉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别让你父亲失望。”
许誉冷笑一声,推掉言楚的手:“妈说,舅舅早年在孤儿院,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到处惹祸不说,还经常被那个女副院长拖到办公室,至于做什么,可能只有舅舅清楚吧。”
走出楼梯口的赵六月听见许誉这话,浑身僵硬。
周芳曾经说过,那个孤儿院后面掌控的人,是谁,无人知晓,反正除了院子以外,其他人,应该都不是好人。
言楚在那个地方呆了那么久,受伤是难免的。
可是,无缘无故被女副院长拖到办公室……
赵六月不敢细想。
只见言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副院长皮痒,我帮她挠挠怎么了,你太关心我了。”
许誉一愣,没料到言楚竟然毫不在意,他微微皱起眉头,才发觉,他的舅舅,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猜测。
他在意的东西,怕是只有……
赵六月。
言楚理了理自己的袖扣,笑着说:“在世为人,还是要好好做人,人都做不好了,就更别说别的事情了,你说是不是?”
许誉浑身僵硬,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言楚转身上楼:“你妈身体不好,别刺激她,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许誉握紧双手,该死的……舅舅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实在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他害怕的东西?
许誉对着郑筝使了使眼sè,郑筝立刻会意,转身离去。
周芳病得很重,可以说醒来的时间,几乎很少,现在都要靠着输液维持生命。
言楚看着瘦了一圈的周芳,长叹:“姐,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涂什么?你老是要这个,要那个,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周芳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听,却没睁开眼。
此刻的言楚,才有了那么一丝颓废,坐在那里,声音沙哑:“你以前老和我说,人不能贪心,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