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味,不知道是什么,眼睛怎么都睁不开,脑袋也越来越沉。
我在山庄里匆忙地跑着,到处都是尸体,血腥气漂浮在我的鼻端。明明是一地的死人,我却听到了哀求悲痛绝望凄厉的哭喊声,在黑暗的夜里,和着血腥味,徘徊不止。
大火蔓延开来,我更加疯狂的跑了起来,终于来到了内院,找到了我要找的人,“爹,娘。”
我哭嚎着,扶起地上已死去多时的人,“爹,娘,不要丢下女儿一人,爹娘不要”
一个男人飘落在屋顶,他站在一片火光中,如地狱修罗一般,手上还在往下滴着血。
我冲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啊”
他哈哈大笑,声音透过内力,飘荡在整个山庄上方,“我要你记住,是你害死了他们,都是因为你。”
“不是这样的,不,不是的,”我痛苦地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
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缓了好一会,感觉才好点,只是浑身酸软无力,我瞧着四周,才发觉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外边有刀剑声,我忙掀开帘子,探出了头,一个男子靠坐在马车上,观看着眼前的战况。
“做噩梦了”他扭头看我,我这才瞧清楚,他就是在比武台上伤了二哥和我的人,“你......你......”我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耸耸肩,淡然一笑,“我叫景瑜,头还疼不疼怕你不肯跟我走,我还专门找毒徒的好徒儿拿了点药。”
果然,我闻到的那股味有问题,这人迷晕了我,不知想干什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也看着不远处打斗的众人,依旧是一群黑衣人,依旧是那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的功夫确实厉害,她持一把剑,招式变化多端。有人从上方袭来,她甚至没有抬头,却闪电般出手,剑直那人胸口。
我不会功夫,看不出她是哪个大师的传人,只看到一多半的黑衣人倒下了,剩下的几人还在负隅顽抗。
我抬手戳了戳他,“喂,你不过去帮帮他们,你看他们快抵挡不住了。”
“他们又不是我的人。”他说得特悠然自在,完全不关心,好像真的不是他的人,可这白衣女子是来救我的,那些黑衣人不是他的人,又会是谁的人
他又道,“自诩名门正派,做事还没有雪葳宫光明磊落,可笑。”
“你是雪葳宫的人”
他挑眉看我,我心下一惊,呵呵地笑着,“我知道你是雪葳宫的人,你不是打小就在雪葳宫长大吗,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更是瞧着我,“你知道我打小就在那里”
“知道,当然知道。”
他忽的也笑了,俯身逼近我,“你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抬手瞧着腕上粗长的伤疤,关于这伤疤,书中没有任何的记载,我曾专门问过师傅,师傅面不改色的回了我一句,“胎记。”当时,我也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胎记就胎记。”
师傅虽然和我平日打闹,没有什么架子,可师傅不愿意说的事,任何人都无法让他开口,知道他不愿告我,我便没再问过,至于这伤疤是怎么来的,我是真不知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道,“胎记。”
这些日子我琢磨出一件事,如若不让别人怀疑你的话,你在说的时候就盯着他的眼睛。
“我以前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