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嫣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个要带她出去看看的人。
在楼层里走着,江郁无非就是说些家里破产以及他们三兄妹的事情,眀嫣也只能沉默,一句话都搭不上来。
走到楼梯处,江郁自然而然的就上了楼,眀嫣也跟着,很流畅,出于下意识的动作。
楼顶的天台放着很多水箱,还有一些废旧的医用设备。
一个多月,第一次呼吸到除了病房以外的空气,她站在天台,用力的呼吸。
江郁看到她这个模样,嗤笑出来,“怎么好像很久没有出来过一样,厉弘深对你不好吗?”
眀嫣沉默,素白的手伸起来,接了几滴雨,凉凉的,真舒服。
江郁靠在天台的护栏,双手抱xiōng,好整以暇的盯着眀嫣的侧脸,“真是无忧无虑,你若是能一直听不见就好了,能省多少事情。”
没有人回。
江郁呵的一声笑,“听不见也好,很多话我很想说给你听。在我的心里憋久了,很不舒服。”
眀嫣背对着她。
江郁抬头看着天空,道,“我不喜欢你爸爸,太放荡,喜欢朝三暮四。男人嘛,都一样,有了钱和权之后,就开始想要玩女人。其实你爸并不是那么重男轻女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妈妈…是一只……”
江郁顿了下,她笑的很是灿烂,甚至是恶毒,“你和言驰,和我儿子,都不是一个妈。但是言驰的妈多蠢啊,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视如己出。你爸非常讨厌你亲生的妈妈,对于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所以言驰的妈一死,你就去了孤儿院,所以你根本姓不了言。”
风还在吹,沁凉湿润的天上稍稍缓解了这闷热的气温。
那小小的人儿,已经把手拿了下来,低头,好像在玩着自己的手指。
瘦弱的身躯隐藏在过大的衣服里,那么的孱弱,不堪一击。
“以前我不会让你哥醒,因为言家的一切都是我儿子的。现在么……他在厉弘深的手上,估计更醒不了了!。”
风来。
江郁把脸胖上的头发给抚开,笑的妩媚而……蛇蝎。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美人蛇,正在吐着它的蛇信子,朝着她的目标。
她缓缓朝眀嫣走进,“言家很快就会易主了,姓江,名副其实的江,是我和我儿子的。这一切我都得感谢你的老公……他在帮我从言彦华的手里夺了下来,但是现在……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她的眀嫣的肩膀转过来,发现小女孩儿的手不知何时破了,流了好多血,她正盯着自己的伤口,一眨不眨。
委屈又可怜。
“跟我走,我帮你治疗。”江郁依然在笑,把眀嫣带血的手指拿了过来,轻轻一捏。
疼。
眀嫣咬着嘴,弱弱的抽回了手。
……
这个雨来的真是时候,好凉快。
可就算是很凉爽,办公室里还是开了空tiáo,沁han。
男人盯着电脑的屏幕,看着上面变换的数字,眸光jīng锐而深邃。
不多时,电话来了。
“说。”一个单音字从chún里吐出来,带着一贯的命令口吻。
“言先生要见眀嫣。”
这个时候,他居然想去见眀嫣,让他发泄一身的怒火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