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惨久了,他终于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找到唯一乐趣喝酒。
反正他酒量好,多喝也只是微醺,他也就乐得天天喝、日日喝、每天拎着酒壶,哼他的墓仔埔也敢去。
大爷先是在木板床上动了动,眼睛睁开一丝缝隙看见在窗边独饮的连晧,花了点时间才将这两个字挤出干涩喉间,唤出连晧恨到极点的恶心名字。
丽丽云。
连晧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妈啦多久没人用这个女生名字叫他了。珍惜资源,散播必究
拜托别再叫了,你要水还是要放屎还是要放尿都可以,别用那个名字叫我连晧跳起来哇哇叫
水
大爷虚弱的吐露所求,丽连晧以光速跳起来倒了杯水凑到大爷嘴边,生怕晚一步又要被叫一次。
大爷再度醒来时,感觉到一碗热热的药水凑到他嘴边,他来不及说出任何一句话便被药水堵得只能吞咽。
紧喝紧喝,紧好起来滚出恁爸的眠床。连晧以为大爷听不见愉快的低声骂道,殊不知热爱记恨的大爷全都听见了。珍惜资源,散播必究
大爷原本就身强体健,受的伤虽重,但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及要害,在药水辅助下第三次醒来时已能独力坐起,让连晧喂他喝些菜粥。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养足精神後,大爷第一句话就是弄清楚他现在该怎么称呼救命恩人。
按照连晧原本的想法,他既然心太软做不到见死不救就要救得有价值,等大爷醒来後他一定要逼大爷给他足够的谢礼,然後拍拍屁股远走高飞,喝他的酒、唱他的歌,找个好地方继续逍遥下去。
因此连晧并不想告知大爷他现在的名字,省得大爷哪天惦记他了把他从茫茫人海里挖出来,但是不说难道继续让大爷叫他丽云一刀杀他吧
所以,连晧说了:
连晧,合纵连横的连,皓首穷经的皓。
他前辈子都跟别人说他的名字是那个连家的连,一个白一个告的皓,可是这辈子的人没听过那个连家,说一个白一个告又太没水平了,只好发展出另一套说法。
大爷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珍惜资源,散播必究
这几天有人找过我吗
没有。连晧迅速回答。
大爷再度点头,有些事情他已了然于胸。
明天你替我传个口信到邻县去。
啊,好远。连晧一副不想干的懒散模样。
事成之後给你五两银子报酬。大爷缓言道,不怕连晧不去。
我去我去连晧马上改口。
这个时代十六两银子足够一户普通人家过一年,像他这种只求温饱的穷光棍,五两银子几乎是他半年的收入,上次二钱赏银他都愿意大老远跑到江边了,这次跑腿一趟就有五两银子,他当然去。
大爷嘴角勾起几乎察觉不出的微笑,在连晧的评价里加入财迷二字。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