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咱们娘娘真是太奇怪了,这一大清早起来居然是为这个,要奴婢说,娘娘真是无事忙。裕亲王的事,哪lún得到您来cào心。若真有闲心,原该多想想皇上才是。”
东珠不以为然:“你知道什么?裕亲王马上要成亲了,这洞房花烛,总不能留有遗憾。”
宁香笑了,看着东珠,开始掰着手指数开了:“娘娘,离三月初三您的寿辰可没几日了,与其担心别人的洞房,还是好好想想您和皇上合卺的事吧!”
东珠的脸突然红了,神情很是不自然,小声嘀咕:“那不过是被他bī得紧了,白扯的一句,你们还当真了!”
宁香惊了:“难道您没打算……娘娘!我的好主子!您这是为什么?皇上对您的心,这宫里只要长眼睛的谁没看清啊。别说其他几位娘娘,就是这一届的秀女虽然定了位分,但都还没有侍寝,全撂在储秀宫里候着。大家都说,为了等三月初三,皇上都禁欲了!”
东珠怔了怔,直起身子,看着满园的冰枝,突然就沉默了。禁欲,他为了我而禁欲,而我也是为了那个人才不跟他同房的。只是那个人……东珠的心瞬时沉到了谷底。
小六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实话,并不是忍不住,甚至是有点刻意,因为他看到了自家主子深锁的眉头和眼圈微微的湿意。
这一声喷嚏,惊醒了东珠,也吓到了宁香。
这个时候,若是再避,就不合时宜了。
福全走下亭子,朝东珠点了点头:“昭妃娘娘!”
东珠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福全老老实实地回答:“开了春,宫中原本已经撤了地龙,但这两日天气转han,昨夜又突降大雪,实在担心额娘受han,所以今早入宫是要去看看额娘。”
东珠笑了,将手中的白头翁递给福全:“你来得倒巧,省得我去送了。你拿去吩咐人捣碎涂在患处,一时半刻便可好了!”
福全面sè微红,接了过来,看着那柔柔的白sè茸毛和厚实的根jīng,一时无言相对。
东珠又道:“记住,只可用根,草叶却是有毒,半点也不能沾上。”
福全看了一眼东珠:“让你费心了!”
东珠笑了,对上福全的眼眸:“我这是为了阿珲!王爷为人一向忠厚,一下子娶三位福晋入门,想来不知如何求全。我有几句话,想对王爷说。”
福全点了点头,拿眼扫了一下小六子。
小六立即退下。
宁香虽有不甘,也远远地避开。
东珠与福全进了亭子,福全退下身上的薄棉披风垫在石凳上示意东珠坐上。
东珠笑了笑,坐上去:“王爷如此体贴,阿珲实在是有福。”
福全面sè微红:“她是你闺中好友,我自然不会亏待于她。”
东珠却把眼睛一瞪:“依阑还是我义妹呢,你又如何待她?”
福全怔了怔。
东珠又道:“还有杨氏,容貌丰美,身形妩媚多姿,又jīng通音律,我们也算知音,你又打算如何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