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命,倒成了拿住我的把柄,整天支使我做这个、弄那个的。”
皇上笑了,揽着东珠的柔肩,忍不住在她脸上嘬了一口:“什么支使不支使的,原本就是闺房里该做的事,别人巴不得的,偏你跟受了老大委屈似的。”
“说得好听,你喜欢做吗?”东珠驳道。
皇上听了,却瞪大眼睛:“当然了,朕求之不得。”说着便按着东珠,在她身上揉捏起来,不料又遭到一通粉拳,只好作罢。
“皇上,你再闹,我真的恼了!”东珠别过脸去,鼓着粉腮,仿佛动了气。
康熙便笑了,正经说道:“好了,一切都从你个女诸葛的计划,朕命春禧跟宫正司打过招呼,悄悄放二哥与西鲁克氏相会,然后又让人来坤宁宫报信。朕那时正好与皇后下棋,便一同赶去看看。接下来的事,便如你设计的一般,朕顺水推舟把西鲁克氏指给二哥。”
东珠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这忧虑是才下心头又上眉头:“那皇后是否继续追查下毒一事?”
康熙点了点头:“今晚上你设计的这一出‘相会’虽然表明西鲁克氏恋着二哥,不会真的下毒暗害其他秀女,但毕竟证据所在,一时也无法洗脱嫌疑。皇后跟朕说,无论如何要查下去。”
“那皇后的意思要怎么查?”东珠问。
“皇后的意思是,既然不是西鲁克氏,那就是易氏与董氏事发后诬陷。所以疑点重新归至她二人身上,皇后打算细细查问。”康熙细细解释。
“我已仔细问过阿珲,那董氏偷偷带了白果粉是为了每晚以白果粉来tiáo面膜美容,易氏带芝麻糊是为了乌发。她们二人将这两样东西带进来,当初的查验自是躲不过去的,所以卢嬷嬷肯定知情。至于诬陷也算不得刻意而为,阿珲原是向她们各自要了一些,是想自服后害病避了复选,并没有放在众人的jī汤里。而且就算放了,那点量也不够让这么多人发作。所以……”东珠思忖着。
“你是说,不仅阿鲁克氏无辜,就连董氏、易氏也不是诬陷,也是无辜。真正的情形是,有人知道她二人藏着此物,便故意借题发挥,趁势作乱,再将事情推到她们身上。”康熙龙眸微闪,“如此,可将卢嬷嬷拿下细问,无论如何,秀女们出了这等事,她是难逃干系的。”
“罢了。”东珠叹了口气,有些灰心,“这件事,难查。不如就此放下,先将选秀之期过了,日后再做打算!”
“咦?”康熙仔细盯着东珠,“倒奇了,一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怎么如今学会半途而废了?”
东珠淡淡一笑:“还记得恪太妃吗?”
“怎么提起她来?”康熙皱眉。
东珠道:“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教训,很多事情,若胜算不大,原不必急于一时,否则bī得紧了,对方丢卒保车或是狗急跳墙,倒连累了无辜。”
“现在明白了?”康熙伸手轻轻触了一下东珠的鼻子,“朕帮你救了西鲁克氏,为她洗冤,又成全了她和二哥,你要如何谢朕?”
东珠tiáo皮一笑,身子向后躲开:“为民洗冤原本是皇上的天职,而成全有情人,也是为人一大乐事。”
康熙盯着东珠:“能看出西鲁克氏与二哥有情,你是独具慧眼,可你怎么就看不到朕对你的情义,既然成全人家是一大乐事,你又打算何时成全朕?”
东珠面一红,低下头,悄悄说了句:“下月,等过了生日,就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