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你了,先出去吧。”东珠真的急了,也真的无奈了,自打出娘胎还没这样窘迫过,一急之下,眼中竟有泪光闪过。
却不知,此情此景,看在皇上眼中,又是怎样倾城倾国。
皇上几乎丧失了行动力,他的脑子很乱,他很想由着自己的心一把将那个jīng灵从水中捞出来,然后就在这春凳上与她一番云雨,共赴巫山。
那该是怎样的妙事?
可是,他不敢。
是的,他不敢。
东珠,与别人不同。他不想勉qiáng她,与三年前不同,今时今日的皇上已经不是那个少更事的青涩少年。男女之事的奥妙,他已十分清楚。他知道被勉qiáng的与发自肺腑的,会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不能只顾着自己,他希望有朝一日,他与东珠的心神合一,是两人都能同时获得极致的快乐。
他不能剥夺她享受这种快乐的权利,也不敢让她在第一次与他的欢好中留下yīn影。
因为深爱,所以他想给她最好的。
于是,皇上qiáng压下自己身体里腾起的种种欲望,狠狠盯了一眼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尤物,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了出来。
东珠见皇上出去,一颗心才重新归位。
她赶紧从水中跃出,拿了条浴巾胡乱擦干身体,抄起一件寝衣裹在身上,逃一样地出了浴室。
回到寝殿,见一屋子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东珠又羞又窘,坐在炕上扯过一条被子蒙着脸竟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把大家都弄蒙了。
皇上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朕,什么都没做啊?”
云妞老成持重,自然知道浴室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所以东珠才会这样失态,于是也不多说,只拉着宁香与春茵退了出去,留下苏云在门口守着。
屋里没了人,皇上便从宝座椅上移到炕边,轻轻拉了拉东珠的衣袖:“真哭了?”
东珠仍不理他,呜呜哭得更厉害了。
皇上皱着眉头:“好好的,哭什么啊。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把朕的心都哭乱了,好像朕真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了,只觉得现在罪责深重。”
“你就是遭天谴,就是罪责深重。”东珠止了哭,恶狠狠地瞪着皇上,“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皇上见她这样,真是哭笑不得:“你瞧你,多大的事,谁让你泡那么长时间了,朕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左等右等,你都没出来,朕才想进去看看的。又没怎么着,水上漂着那么多花瓣,朕想看也看不清,你又没吃亏,别哭天喊地的,不怕人笑话。”
“你偷看人洗澡,都不怕人笑话,我怕什么啊。”东珠怒极。
皇上笑着叹气:“你不怕,你说你不怕,是吧?是你说的?”
听出皇上话里有威胁的味道,东珠立即警觉:“皇上,下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