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也许那样,王登联、苏纳海他们就不必枉死了。也许那样,汤玛法还可多寿几年。”
“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岳乐见天sè不早,便有跪安之意,但康熙却兴致正浓。
“叔王。朕自登基之日起便时常惶恐、时常忧虑,唯恐江山社稷在朕的手上有个闪失,这些年虽有皇玛嬷在内宫中提点一二,但朝堂之上许多事情,朕还是觉得像是脚踩浮云,没有根基。今日与叔王一席话,突然感觉有了依靠,心里踏实多了。”康熙看着岳乐,此时眼前便闪过妍姝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妍殊……好些日子没见了,她,还好吗?”
“谢皇上惦着。柔嘉公主一切安好。”岳乐的目光有些游离,他正在挣扎,要不要告诉皇上实情,终于,他还是忍下了。
“怎么?”康熙从岳乐眼神中的一丝恍惚中分明看到了不安,“哪里不好?”
“没有。”岳乐忙遮掩过去,“夜深了,皇上还请早些回宫安置,臣也该告退了。”
“跟叔王畅谈,总觉得的时间过得很快。”康熙点了点头。
岳乐跪安,退下。
“曹寅。”康熙唤道。
“奴才在。”
“明日,你亲自去柔嘉公主府探视。带些南边进贡的绸缎,就说如今天暖了,给公主添些春日的衣裳,务必要亲自见到公主。”康熙心猿意马,岳乐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让他十分担心,很想立即知道妍姝的情况,她到底好不好。
“是。”曹寅一如往昔地听命,立即退下。
坤宁宫中,赫舍里芸芳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听得外殿有动静,便问道:“是柳笙儿吗!”
“娘娘,是柳笙儿回来了。”
“进来吧!”
大宫女柳笙儿进入寝殿,走到床边,赫舍里已经掀开帐子:“怎么样?”
“打听清楚了。昭妃娘娘果然失踪了,如今生死不明。皇上今日出宫就是去遏大人府上,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结果。回来的时候还在街上遇到两名朝廷官员殴打闹事,仿佛十分不悦。”柳笙儿将打听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皇后。
“两官员闹事?”赫舍里眉头微皱,“谁?”
“是苏辅家里的大爷和鳌辅家的舅爷。”柳笙儿据实相奏。
“哦?他们两个?此事牵连两位辅臣,皇上恐怕会有难处。皇上回宫了吗?”赫舍里当下更是睡意全无,索性下了床坐在榻上。
“皇上已经回宫。现在武英殿召见安亲王。”柳笙儿体贴地给皇后披了件衣裳,又倒了杯热茶。
“哦?”赫舍里心中满是疑虑,还想再问,正看到桂嬷嬷端着热汤盅入内,便说道:“笙儿,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歇着吧。”
“是!”柳笙儿退出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殿门关好。
“红枣当归乌jī汤,娘娘快喝了吧,喝了,身子就舒坦了,还能睡个好觉。”桂嬷嬷将汤盅端到赫舍里面前。
“先晾晾吧!”赫舍里面露忧sè,“按理说,皇上回宫应当去找太皇太后商议,但是为何却宣安亲王入宫议事?”
“咳。皇上这两天为了秋荣的事情,正跟太皇太后僵着呢!”桂嬷嬷用勺子舀了一口汤,递到赫舍里嘴边。
赫舍里接了,缓缓咽下:“怎么?”
“那个秋荣不是有喜了吗?按规矩是不能留的。太皇太后封锁了消息,让苏麻喇姑派人给她送了打胎的药茶。可是皇上亲自端着药碗送回了慈宁宫。给太皇太后气的,当下便摔了药碗,声称再也不管皇上的事情了。而皇上呢,不以为然,居然还让秋荣在乾清宫偏殿的厢房里住下,还拨了两个人专门侍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