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宴的太妃们都纷纷赞道:“皇后娘娘真是孝顺,特意为太皇太后安排了这样的歌舞,以慰太皇太后多年的思乡之情。”
“是啊,别看皇后年纪小,cào持起这样的大宴来,井井有条,太皇太后真是好福气。”
“如今皇上身边有了这样的贤后,太皇太后也就可以放心了。”
赫舍里微微欠身:“各位太妃过誉了,这舞蹈是臣妾与福贵人一同商量的,曲子、衣饰都是福贵人参详的,这些日子福贵人也cào劳了。”
说着便举杯邀福贵人同饮。
福贵人便是孝庄太后的侄孙女,仁宪太后的侄女,与几位太妃当中的淑太妃、端太妃都有亲戚关系。
赫舍里如此一说,更让太后与太妃们喜欢,皇后虽然不是博尔济吉特氏,但是却与博尔济吉特氏的福贵人交好,这无疑是一件让她们愉悦的事情。况且越过出身名门在朝中举足轻重的昭妃与仁妃,皇后单独对福贵人偏爱,这不更证明这后宫的风向依旧是蒙古女人为重吗?
于是,皇后贤德称颂之声更此起彼伏。
康熙在金龙宴桌前看着这一切,心思却飘到了宫外的柔嘉郡主府,此时,妍姝在做什么呢?本来作为郡主,她与耿聚忠今日也应当在这大殿之上领宴,可是她却没来,说是耿聚忠偶染风han她留在府中照料不来了。
这,实在是一个蹩脚的托词。
歌舞过后,便是百戏与杂技,这份热闹与浮华在康熙眼中更觉得烦乱无趣。
与此同时,宴桌上开始上白rou。
这是每年冬至,必不可少的一道大菜。
白rou就从殿外大铁锅中煮烂的祭祀用的整只猪rou,此时以大铁盆盛出抬至殿中,皇上手持银刀亲手割下第一块,不沾着任何tiáo料白嘴吃下去,接着王公大臣们按位次依次如此。
这是满族的习俗,是为了纪念前人打江山的不易。
这rou吃到嘴里,要多腻有多腻,可是吃者都得把它当成是一份殊荣,毕恭毕敬。
吃完白rou,开始赐食盒子了,这原是宫里的规矩,皇上赐给宠臣及命妇们的食盒子皆出自御膳房,而今年皇后破了这个规矩,让后宫的妃嫔们自己准备,一方面省去一部分宫中的开销,另一方面,后宫妃嫔亲自动手更可以让臣子们沐浴皇家的恩典。
“皇后,你这食盒子里备的是什么?”太皇太后问。
“回太皇太后,这一道是臣妾做的年年有余。”皇后起身来到太皇太后桌前刚要跪下,便被太皇太后制止,“不必多礼了,这食盒既是你们后宫姐妹用心思做的,就给大家说道说道吧!”
“是,这年年有余其实是做成鱼形的年糕,里面放了白果、红枣、金橘,这鱼眼睛是用乌梅做的。”皇后说着,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不远处是一品诰命的命妇们的宴席,赫舍里目光一掠便看到自己的玛嬷,索夫人正冲她露出称赞的笑容,不由得面上更加怡然起来。
与索夫人邻坐的正是大长公主穆库什和遏必隆夫人,遏夫人看了一眼穆库什,她深知自己这位公主婆婆的性情,她真担心索夫人若是笑得再厉害些,穆库什一会儿会忍不住给她一个大耳光。
原本就觉得东珠屈居侧妃已经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大宴之上皇后的风头如此之劲肯定更让穆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