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己去集市能行么?”
曲常松也道:“还是爹和你一起去吧,你连银子都没见过,爹怕你被人骗。”
慕韶清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骗的,银子多少,上称称就是了,我再不认识银子,总不能把石子当银子吧?爹娘放心,我包管给你们卖出钱来就是了,我能把它从曲家要出来,就不会弄丢了它的。”
看到她自信的模样,曲常松和苗氏不禁有点恍惚,这样机敏开朗的孩子,真是自己从前那个哑巴女儿么?
可是自己亲眼看着她醒来的,不是女儿又能是谁,或许只是这孩子突然会说话,心情好了,性格也就变了吧。
不过既然她有这份信心,那就让她去好了,反正苗氏不爱出头,曲常松的腿也实在不方便。
想着两个点头,说道:“嗯,那你明天就去吧,出村的时候别张扬,别想在路上让人抢了。”
慕韶清说道:“嗯,我知道,又不会傻到一边走一边宣扬我带着宝碗。”
商量完后,一家人便在破屋子里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苗氏便起来把昨天晚上的剩饭热了,一家人吃过,慕韶清把那个发热的铁碗用布包好,在曲常松和苗氏担心的目光下,拿着出了门。
她出来得太早了,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早上的山村里雾蒙蒙的,她出了村便向西面走,可是走到鲁家附近的时候,便听到鲁家院中传来鲁长栓的哭叫声:“啊,我痛,我手痛,我要疼死了……”
这小子喊得嗓子都哑了,声音异常难听,估计是从昨天一直叫到现在。
慕韶清想知道他的手到底怎么样了,便躲在鲁家的院墙角处向里面听,可是在墙外听得又不太清,便想爬到墙头上去,反正雾大,鲁家人未必能看到自己。
她这里刚把碗揣好,手脚并用想爬到墙上去,便听到身后有人说道:“那是曲香来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慕韶清回头看去,见竟然是昨天和曲香音在一起的那个小道士覃五落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路上。
覃五落发现她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了,不然这么大的雾,覃五落也不可能看到她,但是以慕韶清的耳力,竟然事先没有发现他,慕韶清不由暗怪自己大意,从爬了一半儿的墙上下来,干笑道:“呵呵,那个……没什么,就是一大早起来,想运动运动。”
“运动运动就爬人家墙?”
慕韶清硬qiáng词夺理道:“爬墙怎么了,我在墙外面爬的,又没爬进墙里去!也没偷他家东西、没把墙碰掉一点渣儿,爬一下又怎么了!”
覃五落被她呛得递不上话来,语结了一下才说道:“看来前十年,老天爷不让你说话是有道理的,你这张嘴,真就应该被堵上。”
慕韶清翻了他一眼,说道:“你管我堵不堵,不愿意听我说话就别跟我说啊!好好看你的师妹曲香音多好!”
说完转身向村外走去,不再理覃五落。
覃五落看着她的背影直皱眉,直到看着慕韶清消失在雾中,他才迈步进了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