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瓦伦却还在沈睡,直至中午才捡起了意识,清醒过来。
他靠在床头,失神地望著落地窗外青葱的景色。
往常他醒来的时候,一定会被埃德蒙紧紧搂在怀中。今日不在,恐怕是这个国家又有什麽大案子需要这个唯一的大法官来裁定了吧。
瓦伦握了握发软的双拳,掀开被子,拖著酸软的身子走向浴室。
浴室里四面的大镜子把他身上羞耻的痕迹照得无比地刺眼。红的、紫的,每夜的欢爱让他无奈又悔恨的心情不停地扰乱自己的心。除去每夜的翻云覆雨,早晨的淋浴又是一次的赤裸裸的自我羞辱和打击。
对著镜子中的人,瓦伦内心升起了淡淡的厌恶自我的感觉。
这个靠金钱和地位说话的世界,扭曲生产出了这样顺从的自己。而自己这样小小的人物,偶然遇见了大法官,便被带进了这个大宅子,到现在已有六个多月。
他不曾有过得更加适应,慌张和无措却一日一日地堆积。
走出浴室,仆人已经一如既往地送上了午餐。
说起来,大概在这里的好处,就是不用为饱腹的问题发愁吧。
不是不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是哭得怎样地惊天动地。
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被除去了所有遮羞的衣服,在埃德蒙的身下承受著男人不应该承受的欢爱。所有的哀求都变得无效,巨大的物体硬是在最敏感脆弱的地方chōu_chā,一点一点,如此难受,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死刑的痛苦都不及这样的折磨来得厉害。
瓦伦曾经为此感到绝望,然而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药,连他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渐渐适应了这样的侵犯,痛得不再感到绝望,取代惨白的脸颊的竟然也会是羞红的双脸,而痛苦的叫喊也时不时掺杂了无法控制的兴奋的呻吟。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六个月里被迫沈溺於埃德蒙的细心与宠爱,担心长久以往会沦陷的心情也日渐强烈了起来。
瓦伦本是很不容易让人产生亲密感的人,虽然本性温和,对每个人都很友好,但他却总是淡淡地接受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没有感情的生物,不为所得而欢乐,也不会失去而悲伤。所以他一直没有什麽走得非常亲密的朋友,除了家人,并没有其他人曾像埃德蒙这样细心温柔地对待他。
两个月前,埃德蒙带著瓦伦在一个商人那里定制了三对戒指。瓦伦一边沈默地看著那个人用眼光来回挑选著他最满意的一对,一边在想,他真是认真的
但立刻,他就反驳了这样想的自己:自己思考的问题应该是还要多久这位大人才会结束这段可笑又可怕的关系吧。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回应对方的心意,这是注定的事实。
当埃德蒙把挑选出的戒指戴在他中指上时,瓦伦看著戒指闪著冷冽的光芒,心不禁沈了下来。
为什麽自己的手要被另一个男人用戒指套住呢
占有了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心也要一并束缚吗
“你不喜欢吗”埃德蒙轻轻握住瓦伦的手问道,他的手上闪著另一个光芒。
瓦伦垂下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大法官亲自挑选的东西,他怎敢说不喜欢。
这对戒指是埃德蒙亲自设计的样式,送出这样的礼物,他本以为瓦伦至少会有一些开心,但是对方只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埃德蒙只好从瓦伦的手上取下戒指,转过身从放置戒指的香槟色小盒中拿出一条银色的链子,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