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间多了挖苦讽刺,神情间多了yīn郁沉厉。
他说的话总让慕词无从启口,于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也大半都是他在言,慕词在若有所思。
这么一番自讨无趣,他最终悻悻然离去,慕词拿起书继续翻阅,两日来皆是如此。
只今日有些不同。
午膳后不久,因着肚子里的宝宝,慕词在屋内稍走几圈后便躺上了床,正闭目小憩时,忽听门外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那些脚步声在门前停下,然后便有一个男声道:“你们在这儿看好了,谁都不许给我放进来!”
“是。”有几个人应了声,紧接着,屋门便被推开,又被关上。
qiáng打起jīng神,慕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了身。
“姐夫可还记得有我这个弟弟吗?”
艳丽而魅惑的嗓音传过来,慕词转眸望去,见到了许久不曾出现,几乎已经在他记忆中抹除去的人——顾府长公子,顾长琴。
不同于风如瑾的日渐暗淡无华,顾长琴的一张面容如今却更是瑰丽旖旎,让人一见便不由得浮想联翩。
下意识的微点点头,慕词开了口,语tiáo出奇的平淡,“你来了。”
顾长琴轻轻漾起一个笑,“怎么,姐夫不好奇为何我能来这里,为何我能探看……被囚禁了的你吗?”
慕词神sè不变,一双眸子看向他,没说话。
顾长琴叹了口气,“哎……姐夫还是这样闷葫芦,可是你总不说话,让我一个人怎么说下去,怎么来告诉你,我如今过得比你好呢?”
慕词笑了笑,仍未言。
只是,他这抹明明很纯粹的笑却好像奇迹般地刺激到了对面的人。
顾长琴的神sè此时生生一变,口中狠狠道:“慕词你知道自己哪一点最让人讨厌吗?就是这样的笑,这样看似无害实则满是鄙夷的笑!”
“出自相府让你很高贵吗?嫁到顾府让你很风光吗?所以你好像总自以为是地站在比别人更高的一个境界,怎么,俯视我们这些蝼蚁般过活的人让你很有成就感?”
“不过慕词你放心,今天开始你的自以为是到头了,我如今是璎王府最得宠的人,肚子里还好巧不巧怀了璎王的孩子,就连薛家,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所以慕词,你今日,其实是落到了我手里。”
看着他越渐躁动的情绪,慕词笑意敛了敛,步子微退后两步,离顾长琴远了几分。
注意到他这个细小的举动,顾长琴露出了一个笑,带着报复性,很森然的一个笑,“不用后退,慕词,你今日逃不掉的,而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孤立无援的滋味,像我当年所经历过的一样!”
说着,顾长琴将目光放在他的小腹上,眼睛一转,“我听说,你如今也怀了孩子的,怎么,我那母亲和长姐一定将你当成了宝吧?不如,我今日就送你一份大礼,让这孩子……胎死腹中如何?”
“为什么要这样?”站定在一处,慕词略带不解地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