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哈哈一笑,“没办法,本少主就是想看你这副……落魄又低下的样子。”
顾宛央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梢,不再理会薛雅,她径直走到马车边,旋身踢开几个想要阻拦的人,足尖轻点上了马车。
待那几人从地上爬起身又要去拦时,是薛雅摆摆手,一脸兴味地制止了她们。
让慕词亲自开口拒绝顾宛央,那只会更有意思。
马车内,慕词在车帘被掀开的瞬间颤了颤眸子,他没看她,只低低唤了声:“妻主。”
顾宛央一把抓住他的手,“小词,跟我回家。”
他缓缓摇了摇首,认真且执着,“阿初他就要生了,他等不到我们再花时间去找到他,所以妻主,我不能看着他身处险境却无动于衷。”
“那你自己呢?”
她看向他的眼睛,看他眼底悠悠凝出几分笑,对她道:“妻主,我们的宝宝还小,还没有到会折磨我的时候,只要我仔细些顾着她,她就一定不会有事,何况……”
他说着稍稍一停,抽|出自己的手碰碰她的脸颊,“妻主,我还有你,还有足够的时间等你。”
她闻言眸间一动,心下微悸时,她伸手勾起他的下颌,将薄chún印上了他淡粉sè的chún瓣,落下一个很痴缠很用心的深吻。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华丽的辞藻,亦没有感天动地的誓约,她只是用行动告诉他,他被她放在了心底,永远都舍不得丢弃。
在这一吻就要分开时,他忽而伸手揽上她的腰,“妻主,别让我……等得太久,也别让自己……再受重伤。”
虽从未问过,他却也知道,那朝堂上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位王爷,究竟孰胜孰败,揭晓的日子也不远了。
而他的妻主,她已然卷进了这场旋涡,就势必坚持到最后,走完这一趟不归路。
她拉过他的手,轻轻在他白皙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小词,你信我。”
信我能守住顾家,信我没选错人,信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未出生的宝宝。
他jīng致的chún角浅浅翘起一抹弧度,一抹令人安心又舒适的弧度,“妻主,我会一直等着你。”
“好。”
定定留下这一语,顾宛央返身下了马车。
车厢外,薛雅面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却在顾宛央转首看过来时,将所有情绪匆匆收了起来。
快走两步,顾宛央站定在薛雅面前,“说说你的条件,告诉我,你究竟想拿走什么东西?”
薛雅嗤笑一声,“顾大小姐这记性,在下可真不敢恭维,记住,本少主是要取回,取回原本属于我薛家的东西!”
顾宛央神sè微变,“薛家的东西?”
印象中,她顾府和薛府一个从商一在朝堂,历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会有什么物件,值得身为少主的薛雅汲汲以求?
薛雅看看她,“看来顾大小姐还不知情,那不如今日回府就去问问顾伯母,就说,我薛家的东西放在顾家那么久,如今,是时候归还了。”
她不是没派人去顾府搜过,只是一来混进顾府不易,二来那东西多年不曾现世,她要取回来,就不得不使些旁的手段。
慕词,连同他腹中的孩子,就是她此时最有利的筹码。
“顾大小姐,本少主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言罢,薛雅扬鞭策马,一骑当先为后面的马车开了路。
车妇驾着马车缓缓驶过顾宛央面前,在错身的瞬间,那车厢上的帘子忽而被人从内轻轻挑起。
因着车厢内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