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了,以后都不会有关系。”我心中一痛,我看着李泽树说,“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赚钱,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赚钱做什么?”他问我。
“报仇。”我说。
“安馨,那样不会有快乐的。你如果知道他是谁,我们可以报案,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我们让那个混蛋坐牢。”李泽树说。
“没用的,李泽树,别说了,吃火锅吧。”我把一整盘的羊rou一下全都倒进了火锅里。
我望着羊rou在火锅里翻滚着,就好像我此刻的心被油锅煎熬,其实是一样的。
秦之奋说得对,要么做刀俎,要么做鱼rou。不想做鱼rou,就拼命成为刀俎。
“安馨,不要偏激。如果你真的受了伤,我可以帮你。”李泽树继续劝我,他帮我把羊rou夹到我的碗里,心疼看着我说,“吃吧。”
“你帮不了,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来。你如果想帮我,等我回台州后,多给我介绍客户吧。”我说。
“你真的不打算报案?对方到底是谁?来头很大吗?没准我能够搞定,安馨,这不是小事,这是事关你名誉的大事,安馨你听我……”李泽树苦口婆心。
“泽树,你认为我还有名誉吗?”我苦笑了一下,我把羊rou塞到嘴里,结果太辣,辣得我鼻涕眼泪直流。
李泽树就点了最辣的锅底,甚至都没有清汤锅来中和一下。看来,他也是一个不爱留后路的人,要么一辣到底,要么就干脆不吃。
“当然有!”李泽树回答得斩钉截铁,“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名誉!安馨,我不希望你自bào自弃!”
“首先告他,他说了,我告不赢;即便我告赢了,除了我痛苦,还会让另一个人痛苦。我不想,这件事我只能自己忍。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赚钱,疯狂赚钱,然后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有朝一日,我要让那个混蛋跪在我面前。”我说。
我把锅里的菜一一吞进了嘴里,就算辣,就算鼻涕眼泪一直流,我也照吃不误。这条路,我打算一直走到黑。
“另一个人……是苏凛吧?”李泽树看着我,缓缓的问。
“是。”我直接承认。
“你还爱他,对吗?”李泽树问我。
“爱。”我再度承认。
李泽树于是没有再多问什么,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不断往我的碗里夹菜,然后我说要喝酒,他就要了一瓶最呛口的二锅头,72度的,跟喝酒jīng没什么区别。
我喝了整整一杯,然后我对李泽树说:“我觉得普希金是错的,假如生活欺骗你,假如生活赠你以巴掌,你应该狠狠还回去。忧郁的日子需要奋斗,镇静有pì用。不努力,快乐的日子永远都不会来临!”
“安馨,你开始成长了,”李泽树看着我说,“可是我觉得一个女孩天真的样子最迷人。”
“我早他妈不天真了。”我对着李泽树吼。
我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辣蒙了,我又一次被李泽树背在了背上。
我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椒江的七号码头,他也曾经这样背过我。
苏凛也背过我,苏凛还抱过我,苏凛对我说过很多很多的浑话和情话,苏凛说过他爱我……苏凛啊苏凛,我想着想着,满脑子全是“苏凛”两个字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