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猜你们是要去喝酒,不如,算我一份?”
这家伙分明和我们不处在同一个世界,可是他对我们,却有一种难言的懂。
“我怕把你guàn醉。”bàng子嘿嘿一笑,笑得有点jiān诈。
“那就看看谁guàn谁。”李泽树就笑。
于是,我们走出公园,走到马路对面的超市,他们一人抱了一箱酒,我拎了一大堆零食,我们又往回走,走到纪念碑那里,席地一坐,便开始了。
码头的风,挺冷。李泽树一言不发脱了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刚想推脱,他便说:“披着吧,我热。”
bàng子意外看了看我们,但什么也没问,拿起酒就对我们说:“来,喝!”
酒门打开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bàng子告诉我,倒弄这一批药材,不但没赚钱,把之前赚的全部赔进去不说,还欠了别人十万。
他没胆告诉他爸。
他爸是个bào脾气,他怕他爸会打断他的腿。
“以后倒弄别的可以,药材这方面别沾了。兄弟,这是我的忠告。”李泽树拍了拍bàng子的肩膀,敬了bàng子一杯。
“嗯,这次长教训了,”bàng子点了点头,借着酒劲问我,“你跟那混蛋,断了?”
“哪个混蛋?”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说哪个混蛋?”bàng子没好气地怼我,“看见你和那家伙勾勾搭搭,我就来气。”
风呼呼从海的方向刮来,带着海边特有的鱼腥味。我们,都有些醉了。
“那我呢?”李泽树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不一样,你靠谱。把安馨交给你,我放心。”bàng子醉着拍了拍李泽树的肩膀。
我不喜欢bàng子这么说,因为我知道李泽树,根本不是他所说的那么回事。
“我的事情你不用cào心,我拎得清。”我说。
“拎得清,你就不会和他搅来搅去!”bàng子就凶我。
“那又怎样,我玩得起!”我脾气上来了,一下站起来,吼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提到苏凛,我也不怎么想起他;一提到苏凛,我比我想的还较真。
“你玩得起吗?!”bàng子狠狠把易拉罐往地上一扔,咆哮起来,“安馨你玩不起!你现在不应该再玩了!毕竟你是女的!你和男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bàng子你能做到的,我都能!”我更来劲了。
“我他妈最少不会怀孩子!”bàng子气得青筋都bào了,他站起来,突然深沉地看着我,“别让真正关心你的人伤了心。”
“你凭什么认为他就不会伤害我?你凭什么认为苏凛就一定会伤害我?”我指着李泽树,问bàng子。
“因为我是男人,我懂男人!”bàng子吼。
我们突然都安静了。
李泽树默默看着这一切,他没有chā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走到我面前,他的话像是在给我下盅:“安馨,我相信有那么一天,你会明明白白我的心。”
“李泽树,别演戏。”我推开他。
我心里莫名窝火,我不知道为什么窝火。我不喜欢bàng子说起苏凛时的样子,我不喜欢他说他是混蛋。
尽管我承认,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也是一个从此与我没有关系的混蛋。
我喝了一瓶酒,激荡的情绪又平静下来。
“他就是玩我了,又怎样,我也没亏。bàng子,我不喜欢你把我当成受害者,因为我知道我不是。”我看着bàng子,逞qiáng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