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泡完澡穿上睡衣出来的时候,李泽树已经烫好酒,热好小菜在餐桌上等着我。
黄酒加姜丝一起烧是椒江喝黄酒时常用的做法,喝进肚里暖胃。
我走过去坐下来,李泽树给我倒了一杯,我端起来就喝完了。
“有没有什么话想说?或许说出来会好过一些。”李泽树问我。
“你父母对你好吗?我想你爸妈一定很爱你吧?”我看着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父母对我很好,他们就我一个孩子。不过我从小就在寄宿学校长大,独立惯了。”李泽树说。
“你一定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吧?”我听他这么说,心抽抽地动了下。
我曾经也是独生女阿,父亲在的时候,我也是个宝。可是现在……草都不如了吧!
“或许你的妈妈用别的方式在爱你,只是不知道。”李泽树说道。
“呵呵。”我无奈一笑,顿时就丧失了想要聊天的兴致,“我们还是喝酒吧。李泽树,我谢谢你收留我,我敬你一杯。”
“安馨你别喝太多。”李泽树说。
可是我想喝酒,我觉得只有酒,才能让我放肆醉放肆发泄,放肆地驱赶内心的苦。
李泽树一连煮了三瓶手酿(黄酒品牌),基本上被我喝完。
我有些醉了,李泽树还很清醒。
他总是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我,那目光里带着一种佛性,令我有些不爽。
我不需要被同情,此刻,我需要的是共鸣。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李泽树给不了我共鸣,因为他和我并非一路人。
我站起来,踉踉跄跄走过去,倒在李泽树的怀里,我勾上李泽树的脖子,李泽树浑身僵硬了。
我说:“李泽树,你说实话?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就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安馨,你喝多了。”我搂着他,搂得他都慌了。
“平白无故的,你对我这么好干吗?你又不是圣人,你说说,你是不是想上我?是不是为了上我?”我直视着李泽树的眼睛,咄咄bī人地问道。
我一直在笑,我知道我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像一只狐狸,浑身会透着一股狐媚子的sāo劲。苏凛,他很受用这一套。
“安馨,你真的喝多了,你先坐好。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李泽树着急地推开我,想尽办法把我放在椅子上。
我笑了,我松开他,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目的不单纯。我也知道,一旦我答应住进你家就意味着什么。李泽树,我安馨一无所有,有的,也就是这一副看似还年轻的身体。你想要,你就拿去!反正我能陪苏凛睡觉,我也能陪你!”
我在作践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很想痛恨这cào蛋的人生,可我特么还不想死,我还是必须得活着。
“我的确对你有想法,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安馨,你别拿话激我。我不是想玩你,就算我想和你开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我们多些时间了解对方……”李泽树急急地解释。
我不想听这些。
“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李泽树,我今天是喝醉了,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我知道不该对你说这些,但是我安馨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性子。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对我好什么目的我也知道。我把话挑明了讲,如果你是贪图我的身体,你今晚就可以拿去;但如果你是想爱我或让我爱上你,就趁早打消这样的念头!”我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走到客厅,倒在沙发上。
我太瘦了,睡衣领口太大,我一躺下,半个香肩露出来。
李泽树走过来,从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