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操戈以伐,或操戈止战也。
有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所以在这大事面前,大人物们最善于做的莫过于定下条条款款、规章制度、孰优孰劣等等等等……置于实际怎样?谁管得了太多,执行就是了!
刚入军伍之新兵,大多列为三等兵,也就是最底一层,巡逻驻防、走街看巷、挖土修建、城管民治等各类民生社稷之事无所不包;但有能力突出者或可获封二等兵,其下可统领十位三等兵;再优良或军功突出者便位列一等兵、便可统领次于其的十位二等兵,此时其正式可荣称为军士了。
而军士和城管军一样便归其上的一城之军尉直接统领!
作为西南城军府的的统领者,军尉官刘保国可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实权人物。手下掌握着西南城及周围最强的武装力量,其出身自寒门、靠着多年来实打实的军工和能力实打实一路晋升至这个位置。
在其铁血打击和雷厉手段的行使下,不仅西南城常年太平无事、甚至城郊方圆数十里都是甚少山盗和叛逆犯罪,四野一片安平。当然近年来城外神秘崛起的一处老窝林混乱之地当作两说、乃是后话之文了。
刘保国端坐于高台之上,其五官粗狂、眉目中犹有虎豹之威灵。多年军伍生涯使他即使淡淡坐在那里,身边人犹能感到一股杀伐气场混于周围。令敌间心悸、使己间振奋!
而此时其正犹有兴致的看着校场选举。
此时的古国军方选人倒是开放,无论选举士兵还是校场考核升级军士都统一公开透明处理。不至于埋没大多数有能力、有军功者,所以古国这种相对公正的作风一向受到民众赞赏和邻国模仿。
李云龙是个上等兵,但他更喜欢人家称呼他为军士。李云龙也是个兵油子,在军士阶层混迹已多年,虽然军务愈加熟手、武艺愈加娴熟、能鞍前也可马后,但想他这种普通家庭出身这辈子没意外阶位也就止步于此,通俗说就是升不上去了。
李云龙自己也明白,这太平日久愈加腐化的年头能上哪找军功呢?唉、有啥办法呢,趁无人看见其低头稍稍叹一口气、后立刻抬起头用着公式化的声音喊道:“下一位!”
“要想在军中获得优待的愣头青们!赶紧给军爷我看看你们上这校场使出本事!”李云龙提起神来、又想到自己当年也是一腔热血从军,不禁高声言语不断的训喝着这些新人!
“看你们一个个那拖泥带水鹌鹑样,土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子我都替你们爹娘害臊!你瞅啥?想当年军爷我一进校场二话不说就拿下个甲等名次~,就你们这群鹌鹑样子!想吃肉还是喝汤?!”
“他娘的……”
李云龙一边向不够踊跃或向还没犹豫不前的人们训着话,一边统领着手下所有考核官进行着场中已经进行的考核试炼。
……
新兵中或三或五的分出一小组又一小组的人群,不断的进行着考核试炼。
有举起了石锤的新兵,有通过后进行下一轮武艺考核的新兵,再后有演示骑兵所需马术的新兵,有考核百步穿杨是否身怀箭术的新兵,自然也有骑射一项、不过此考颇难容易搞砸,倒是极少有人去碰。
此时场中喝彩声突起,声浪一波大过一波!
原来场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名高壮男子,先前石锤试中人皆举单锤,其扎马沉臂呼喝一声两手竟高举双个石锤过顶!
此举引得四周一片侧目、满堂目光。
连刚才给予其通过初轮筛选令牌的李武也不禁向四周打笑了一下,为自己的眼光骄傲道:“初选我就说过这人不错,是标准的练家子吧!”得意间引得周围文士一阵附和拍马之声。
“不过单在气力上就下如此大功夫,恐怕于武艺骑射间难有双全之美。恐怕此人也就徒有几分气力罢了~可惜可惜~……”李武为了证实自己眼光独到,又向四周属下文士出言道。
当然隐隐听到此言的还有高坐于上方的军尉刘保国,他只是洒然一笑,对手下李武此类好强讥讽言语并不在意。战场之中怎能凭外象观人,多得是外表平平却身负绝艺、这些敌人岂会告诉对手的你。刘保国杀伐果断、从不曾轻视战场间每一个想拿其人头的人,所以敌人倒下、他至今倒是军功累累。
当然,世面上因为长于某一方面而导致落下其它武艺的较是多见,特别是资源匮乏、贫困者。
说话间为如印证李武所讲一般,那黑衣人在与一兵油子武艺拼比间落于下风。似乎武艺不精、只是如傻大个般处处靠着强横身躯硬挨硬拼才混了这关去。受限于考核,兵油子不可能真拿出杀人手段待他也只能无奈着由他过得下一关去。
如此一来,围观此人者也是散去,均认为此高壮黑衣汉子也差不多止步于二等兵一列。
到的箭术一门,高壮汉子十发五中、更是无一箭能正中红心,勉强混了个良。这时注视围观者的目光几乎没有多少。后来骑术一门也是平平后,注视者的目光便几乎没有了。
这时归来的高壮汉子石井三如不好意思般挠了挠头,向考核官道申请了骑射。
考核官看着想更进一步倔强般的汉子,想到此时其成绩也已是二等兵偏上,按其表现也无啥再可加分之处,当作是他不死心?便再取了箭匣长弓军马由他再去,心里却是念道“笑话罢了……”
石井三却取过箭匣正正经经的将其别于身后,长弓附于臂膀身旁,他正视着看了看东南方极远处,微风拂过引起他心里一丝悲壮凄凉,其时残阳如血挂于雪白长空……
“喂!说你啊!要大家排队等你啊,娘的、还不去!!”考核官不耐烦的习惯训喝了一下。
石井三闻言便最后望了一眼远方就回过神来,他自言自语道“是啊,该去了啊……”
他望着考核官,如仪式般正了正衣冠整理仪表,便忽然凑近!俯视着那张脸、一字一句说道:“你、可以死了~!”
考核官心底突然生起巨大的恐惧……
只见一支手的衣袖划过考核官面前,其间有一抹银光闪着划过~
石井三面前那人瞳孔便极速散开~
场中众人还没发现这边的情况,甚至于那道尸体还没倒下前、石井三便跨上战马跃马扬鞭冲了出去!
围观者当还以为是开始了骑射考核时。
石井三胯下的战马已冲破人群!!
恐慌向四周蔓延了开来……
战马上石井三如杀神肆虐,一手抽出数支箭,长弓满月发出吱吱的受力声!恍然间、奔腾的战马随着箭矢的方向刺向了高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