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第一次看到孩子这么晚归的石母显然不信,非得自己亲自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确定石翊没事才放了心,“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没钓到鱼没钓到没关系,我不是跟你说了..........”终于注意到北山定的石母连珠炮弹似的问道。
其实石母刚刚就注意到北山定了,只是刚刚只顾着关心自家孩子了,所以没空问也没心思在乎其他。
“回去再说,先帮孩儿把他弄回去要紧”没等母亲说完,石翊直接高声打断道。了解母亲的石翊生怕母亲又犯唠叨。
“也好”知道孩子着急,石母也不含糊,说着就走到另一边扶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北山定继续往前走。
月下两人行也变成了三人行,宁静的山路也多了一个母亲担心的念叨。
北山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但影影约约的她还是知道多了一人在扶着自己往前走,倒下的那一刻她也知道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与此同时,远方另一座烛火通明的府邸内。
“启禀侯爷,...还是...没有小侯爷的消息”一个全身夜行衣的中年男子低头半跪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书桌前面哽咽的说道。
“砰”的一声,书桌后面本是站着而又满怀期待的侯爷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脸上的期待早已被失望、落寞和伤痛所替代。
半跪在下面的黑衣人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立马自责而又惶恐的将半跪变成了匍匐于地,撑着地的手更是节节泛白。
他知道小侯爷对于侯爷有多重要,更知道小侯爷对本部势力有多重要,对本部势力的未来有多重要,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以出事地点为中心方圆五百里的地方都被他派人搜索了不下两遍,可除了现在正放在书桌上的袖子外,再无其他收获。
偌大的书房仿佛瞬间凝结了一般,静得连烛火燃烧的噼叭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就听得见书架后微乎其微的哽咽声。
一个书房,三个人,三个不同的位置,三个不同的姿势,却是同一种心思,期望着同一种奢望。
仿佛过了半个世界。
“找...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书桌后的人却说得彷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诺”不像刚刚汇报,这次黑衣人答得很慷锵有力,“属下告退”,起身、行礼、后退一气呵成,好像慢一点就会对不起自己一样。
黑衣属下走了没多久,书架后面的人终于慢慢的走了出来,眼睛微红,脸上却无泪痕,显然已经重新整理过仪容,可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憔悴。
衣着华贵的夫人直接绕过书桌、椅子,看都不看书桌后面的人一眼,抓过书桌上破败不堪的断袖就直接往外走。
快到门边却突然停了下来,“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要是定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结果只有一个,你知道的...你自己看着办”,声音更是清冷无比,让书房的气氛顿时又降了几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