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说明让我更加不放心了。
忽然,我听到电话里混入了嘈杂的人声,还有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前辈有个小孩子的血止不住,可是伤患实在太多,沙希医生他们抽不出手”
这个声音也是我所熟悉的。林晓月,老姐在教育大学实习时指导过的学生,她现在的恋人兼助手,同时也是她三年前离家出走的起因。
“出什么事了”我的好奇和担心都在呈几何积数地增长。
“美国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连续轰炸了两个露天集市现在医院全满了,医生们忙得都快疯了”老姐的语调微微地有些颤抖,声音中还夹杂着喘息。也许她正在跑着,也许她正在生气“不管怎么样,我也算个学过急救的多才记者,所以当然要去帮忙啦”
虽然知道时机并不正确,可我还是问出了每次和她通电话时,我都会问的那个问题。
“老姐,什么时候同妈妈和好呢”
老姐愣了一下,但也只有两秒钟的间歇。
“只要她不再歧视我和小月,不再歧视我们之间最真实的爱情,我任何时候都会原谅她。”
可怜的我还想再叮嘱她几句,可是电话的那头已经被霸道地挂掉了。白色的电话机面对我埋怨的眼神,只能无辜地发出着“嘟嘟”的响声
公爵小姐已经把最后的一些蛋糕添进了肚子里,跃上沙发,将牠可爱的身躯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绒球。
我挂上电话,拿起那张写着今天面谈地址的便条,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心头。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我看了看公爵小姐,牠那没有烦恼的生活真是让人嫉妒
“当猫可真好。”
下午一点四十分左右,我的机车驶到了本城永嘉路上的一处中古别墅外。
这幢建筑原先在中华民国时期,是属于某任财政部长的私宅,后来被新政权收归国有;联邦政府建立后,现在的自由市当局又将其拍卖。看来,最终购得它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哈瑟尔财团的诗蔻蒂海弗约特。
七八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在大门外警戒着。起先他们把我当成送快递的,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却又差点把我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好在我还具有那么一点儿处乱不惊的素质,搜肠刮肚地找了些英语单词解释一番。
“我是杨薇莉的老弟,诗蔻蒂海弗约特小姐约我来的。”
这样的简单句我还是会说的。
黑衣人的老大让手下看住我和我的车,自己用对讲机小声地向谁报告了几句。叽里咕噜的洋文让我头大到了极点。不过我也发现:他说的话,与其说是不标准的英语,还不如说是地道的德语。
不久他就回来了。挥手示意手下离开我,当然还有我的车。看来是确认无误了。
“对不起,杨先生。近来东突厥斯坦恐怖组织活动得很频繁,我们必须对海弗约特小姐的安全负责。”
这次我很清楚地听明白了他的话因为他是用汉语说的,而且是十分流利的国语。
拜托,大哥会说国语的话,一开始你就可以用了啊这样不就简单多了吗再说我可是长着一张汉族人的大众脸怎么看也不像那些黄卷发、蓝眼睛的东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