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远抓了乔安龄怀有身孕的爱妻。
宋修书暗叹一口气,他是知道乔安龄对宁仪韵的感情。
他的目光停在乔安龄的瑞凤眼上,一双狭长的瑞凤眼通红,眼眸幽深,定定看着远处的卢相府。
“修书,定安侯府是有私牢的,”乔安龄道。
“是的,属下知晓,”宋修书连忙上前一步,“不过定安侯府的私牢形同虚设,属下十三岁进的定安侯府,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在属下的记忆中,定安侯府的私牢,从来没有用过。”
“恩,也不知道里头的刑具生绣了没有,”乔安龄说道,“生锈了就生锈了,能用就好。”
“是,”宋修书看了眼乔安龄,乔安龄语气淡淡,眼中积聚风bào。
“大哥,”乔安龄转向站在一旁的宁仪诚。
“安龄。”宁仪诚点了下头。
“大哥武功了得,”乔安龄,“一会儿还得辛苦大哥了。”
“安龄不必说这些话,仪韵是我妹妹,”宁仪诚道,“我这当哥哥的,这么多年来,算是个失职的哥哥。卢修远竟然抓仪韵,我这当哥哥岂能饶了他?”
“好,”乔安龄道。
他伸出受,指向卢府:“言林,包围卢相府,堵住所有出口,只留东南小门一个出口。
若是有从这个小门逃出来,弄清这人的身份。
若是卢修远的家眷就抓起来,若是卢府里的下人,就放他们走。”
“是,”言林拱手道。
宋修书默默点头,放了无辜的下人,只抓卢修远的家眷,他的主子终究心存善念。
“若是有人敢反抗,”乔安龄停了一下说道,“便直接取了性命吧。”
“是,”言林道。
乔安龄压低了眉毛,向卢相府,大声道:“扔火把。”
一只只点燃的火把从卢府围墙外扔了进去,四面八方都有火把往卢府里扔。
火把落在草丛里,树枝间,杂物上,屋顶上。
有些火把灭了,更多的火把点着了。
漆黑的卢相府亮起了一点一点的火光。
这些火光越来越大,烟雾升腾,甚至一片火连到了另一片火。
“走水啦,”一声惊慌的呼喊在夜空划破天际。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都起来了,起来救火。”
“救火,快去水缸那里,救火,快,快。”
“水缸里水用完了。”
“倒处都是火,来不及救啊。这里着火了,那里也着火了。”
原本卢相府中的人,不管主子还是下人,都已经进入安睡。这会儿不是被烟呛醒,就是被嘈杂的人声吵醒。
整个卢相府无比混乱,每个人都惊慌失措,连平日一向体面优雅的主子们,都披头散发的从屋子里出来。
卢修远正在书房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等着宫里的消息。
听到屋子外的吵闹声,卢修远不耐烦的皱起眉,他朝屋子门面喊道:“三更半夜的,什么事那么吵?”
立刻有老仆从外头赶进来:“相爷,不好了,府里走水了。”
卢修远怒喝:“怎么回事?怎么会走水,哪个那么不小心,查出来,丈责一百。”
“是,是。”老仆躬身,连连应道。
“火势极大,烧了很多东西,很难救,”老仆支支吾吾说道。
“什么?”
卢修远浑浊的老眼朝外头看见,火光明亮。
“火势怎么那么大?”卢修远道,“还不快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