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仪韵托起香腮,“若是说这吕家铺子是在今年才新得的方子,为什么在账册之中没有显出买方子的支出。难道说是吕家药铺自个儿研制出来的方子?这龙骨膏的方子卖的这么好,功效一定极好。这么好的方子,岂是轻易可以靠一个药铺研制出来?况且,我看了这药铺几年的账册了,好几年都没有出来什么新的成药,显然吕家药铺并没有研制成药的传统,怎么会再今年五月突然有了这么个极好的方子?”
乔安龄远山眉轻抬了一下:“仪韵你是说这龙骨膏的方子有问题。”
宁仪韵笑了一下说道:“不是龙骨膏的方子有问题,而是龙骨膏方子的来源很奇怪。吕家药铺是怎么得来这龙骨膏药方的,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内情。”
乔安龄沉吟片刻:“我命人去查查。”
宁仪韵又道:“也说不准是吕家药铺的大夫偶然间研制出来的好方子,或者吕家的人偶然间再哪本医药古籍上发现的方子,也不一定有什么问题。我也只是在看账册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无妨,查一查就查一查。”乔安龄说道,“就算没有收获也无妨。”
乔安龄把账册放到一边,笑道:“说到现在,咱们还是先吃午饭,不如就在这里摆饭吧。”
“好,”宁仪韵桃花眼一弯,笑眯眯应道。
乔安龄让下人去摆饭,在饭菜端上来之前,宁仪韵手托着香腮,看着乔安龄:“说到吃饭,我就想到了粮食的价格。安龄,关于粮价,我倒是有个主意。”
乔安龄抬眸:“仪韵,你有什么好法子。”
宁仪韵将手从腮边放下,双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开仓放粮。”
乔安龄怔了怔,轻轻摇了摇头。
“安龄,现在江南物价飞涨,尤其是粮食价格非常贵,不过是因为那些粮商囤积粮食。市面上粮食少了,人心也就慌了,人心一慌,就失了冷静,百姓们就开始盲目的买粮食,囤粮食,如此以来粮食就更加不够卖了,价格就更加上涨。价格一上张,人心就更慌,就更要买粮囤粮,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若是开仓放粮......”宁仪韵劝道。
乔安龄依旧摇头:“此事不妥?”
“粮仓里没粮食?”宁仪韵问道。
“江南乃鱼米之乡,而且秋收刚过,粮仓正是充盈,”乔安龄说道,“不过,按照大楚朝的规矩,粮库的粮食是不能随意动用的,粮库的粮食是在大灾之年,或者战乱之年才能开仓赈济百姓的。粮库是国之根本,决不能轻易动用。
若是用了粮仓的粮食,明年万一遇到灾年,倒时没有粮食可用。”
乔安龄难得没有平日的风轻云淡,而是神sè凝重:“此事不妥,万一遇到灾年,没有粮食赈济百姓,安龄便成了罪人。”
宁仪韵重新托起腮,桃花眼一眨,笑眯眯的说道:“我说的开仓放粮,只是假装开仓放粮,不是让你真的动用粮仓。”
吕三爷陪着爱女吕玉兰逛吕府的花园。
“这菊花开的正好看,”吕玉兰击掌说道。
“特地搜来买给你的,”吕三爷说道,“爹爹花了不少银子,才买到这么名贵的品种。”
“玉兰知道,爹最疼我了,”吕玉兰说道。
吕三爷见吕玉兰天真清纯的笑容,心里想着的是她在总督府落水被救一事。几日过去了,女儿落水被救的事情,没有任何风声透出来,看来定安侯府夫人确实做到让知道的人都守口如瓶。
这样就好,吕三爷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样一件事关女儿名节的大事,掌握在定安侯夫人手里,他和定安侯又早晚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定安侯夫人到时候会不会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