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刚刚起身没多久,乔安龄便散朝回来。
宁仪韵坐在桌前,托着腮,欣赏一身朝服大步走过来的乔安龄。
身着朝服的他,当真英姿勃发,丰神俊朗。
“起身了?”乔安龄走过来,拥抱了一下宁仪韵。
“刚刚起床没多久,你已经散朝了?现在还是早晨,你们早朝到底有多早?”宁仪韵问道。
“寅时就早朝了,所以经常是顶着月亮就出门了,”乔安龄笑道,“我换件衣裳。”
“恩,在大楚朝当官也真不容易,起那么早?”宁仪韵道。
“习惯了,”乔安龄风轻云淡。
“正有事同你说。”乔安龄又道。
“什么事啊?”宁仪韵问道。
“今儿晚饭,我不能回府吃饭了,”乔安龄说道,“北狄的使臣到京城好几天了,今天晚上皇上会在宫中设宴,宴请北狄使臣,皇上让我作陪。”
“原来是这样……”宁仪韵说道,“你不喜欢这些应酬的,皇上让你作陪宴请,真是qiáng人所难了。”
乔安龄说道:“皇上让我去作陪,自有他的道理。我就算不喜欢应酬,这次应酬却是非去不可。
让我作陪是皇上的意思,宴请北狄来使也不是一般的宴请,推托不得的。
就是委屈仪韵刚刚嫁给我,我就不能陪你吃饭了。”
宁仪韵嗔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吃饭还要个人陪着。”
乔安龄宠溺的笑……
“那你什么时候去宫里?”宁仪韵问道。
“不急,下午去宫里就行了。”乔安龄说道。
乔安龄只陪了宁仪韵一上午,到了下午,离开了。夜幕降临时,乔安龄才回来。
“仪韵,仪韵,”低沉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从门口外面响起。
“仪韵,仪韵……”乔安龄喃喃。
乔安龄终于进了屋子,脚步虚浮,脸sè带着红晕。
宁仪韵走到乔安龄跟前,他脸sè发红,身上有一股子的酒气,这酒气竟然比他们大婚那日还要重。
她不禁眉心一蹙:“你喝了很多酒,哦,也没有很多酒。你酒量不好,若是大量的酒,现在你已经趴下了。”
乔安龄一把抱住宁仪韵:“说的没错,我,我今日喝的有些多了。”
宁仪韵讶异道:“你不善饮酒,今日怎么喝多了。大婚那日,你不想饮酒,就用了各种法子,让人guàn不了你酒。今日你怎么让别人guàn着了?”
“劝酒的人都是皇亲国戚,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推托,所以,所以就多喝了两杯。”乔安龄说道。
“皇亲国戚?”宁仪韵若有所思,“也是,天家要宴请北狄使臣,一定会让皇族中人出面的。”
“是啊,劝我酒的,就是这些皇亲国戚,其中你还有认识的,”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认识的?”
“两次赢了围棋大比的凌原礼,你还记得?”乔安龄问道。
“当然记得。”宁仪韵说到。
“其中就有凌原礼。”
乔安龄嘴角挂着微笑,眼里的笑容却渐渐消散不见了。凌原礼在今日晚宴上,频频向他劝酒,就像是专门针对他的。
他应该是和凌原礼是结怨了。
凌连霞和凌原礼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年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