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今日大哥哥已经陪我下了三盘棋了,”戚圆豆说道,“钟哥哥,你在看定安侯府的人吗?”
“恩,是啊,今天原来是定安侯府下聘礼的日子,”钟亦青说道。
戚圆豆眨巴着眼,点点头:“是啊。定安侯和我仪韵姐姐是天作之合。”
钟亦青失笑道:“你小小年纪的,还知道什么天作之合。”
戚圆豆撇撇小嘴,不满的说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是我哥哥告诉我的,我哥哥是棋馆的管事,他懂得可多了,他说的准是对的。
我哥哥还说了,要我将来也找一个如意郎君。”
钟亦青倒底少年心性,听到戚圆豆nǎi声nǎi气的说找如意郎君,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戚圆豆睁着大眼睛瞪着钟亦青:“钟哥哥,怎么得了大乐子了?”
钟亦青笑道:“好,好,你将来一定会找到的。”
戚圆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问道:“钟哥哥,你找到如意娘子了吗?”
“如意娘子是什么?”钟亦青问道。
“我找如意郎君,你就是找如意娘子啊,”戚圆豆不屑道,“这都不明白。”
钟亦青失笑:“没有,我课业重,以学业为重,没工夫找。”
戚圆豆嘟起嘴说道:“怎么都这么说?”
钟亦青笑道:“还有谁这么说?”
“我哥哥,起棋馆事务繁忙,不能辜负东家的栽培,没有功夫,说话的语气也同你一模一样。”
钟亦青回了国子监,在一间校舍前遇到了杜舒玄,手里拿着两本书。
“杜先生,”钟亦青唤道。
“恩,亦青,”杜舒玄应道,“快秋试了,这几日围棋先放一下。”
钟亦青听到杜舒玄的嘱咐,应道:“好,知道了,杜先生,”
“恩,”杜舒玄点了下头,错过身,向远处走。
钟亦青动了动嘴chún,杜舒玄整个人疏淡,说话淡淡的,眼神也是清冷的。
他预言又止,想了想,终究没有喊住杜舒玄,告诉他定安侯给宁仪韵下聘的事情。
他垂下目光,落在杜舒玄手里拿着的两本书上。
不是杜舒玄常看的棋谱,也不是他所喜欢的字帖。
而是两本佛经。
钟亦青心里一惊:“杜先生。”
杜舒玄回头,问道:“何事?”
“杜先生手里拿了两本……是佛经?”钟亦青问道。
杜舒玄答道:“是法华经。”语气平缓,仿佛在说平常小事。
“杜先生平日喜欢看棋谱的,怎么今日突然看起佛经来了?对佛经感兴趣了?”钟亦青问道,“以前没见杜先生喜欢佛经。”杜舒玄说道:“恩,近日觉得经书博大jīng深,便拿来看看,棋谱也是看的。”
钟亦青说道:“那我也看看。”
杜舒玄淡笑道:“经书不适合你看,你需得好好做功课,考功名,莫要耽误了功课。”
“好,我知道了,杜先生。”钟亦青说道。
杜舒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钟亦青看着他清冷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定安侯府书房。
“侯爷,我们收到消息,说祁隆渊和卢修远有了嫌隙,”宋修书站在书房中央,拱手说道。
乔安龄坐在书案后,听到宋修书的话,便道:“接着说。”
“祁隆渊提前一日回了军营,不过他和卢修远还是有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