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珍珑棋馆大堂,进了后院,才没走几步路,就被人喊住了。
“宁,宁姑娘……”。
宁仪韵一回头,原来喊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戚初九。
“初九?”宁仪韵应道。
“宁、宁姑娘,”戚初九迟疑了一下问道,“宁姑娘,你真的是棋馆的东家吗?”
宁仪韵笑了笑说道:“恩,我确实是棋馆的东家。”
戚初九神sè有些激动,说道:“我原以为,我能在珍珑棋馆谋这份差事,是因为宁姑娘向苏掌柜举荐了我,是因为宁姑娘向苏掌柜说项,让初九得了这份差事。”
宁仪韵眉梢一挑。
戚初九接着说道:“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宁姑娘就是这珍珑棋馆的东家,我这份饭碗是由宁姑娘给的,宁姑娘是初九的恩人,也是初九的衣食父母。”
宁仪韵笑道:“你的衣食父母可不是我,而是珍珑棋馆的客人们。”
戚初九却是不管宁仪韵说什么,对着宁仪韵深深行了个礼说:“宁姑娘大恩,救了圆豆,也救了我,更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如今的安稳日子都是宁姑娘给的”
宁仪韵笑道:“那是你为人机灵,腿脚勤快,做事做所谓认真。”
戚初九自顾自的行着大礼说道:“初九定当报答姑娘大恩。”
说罢,戚初九站起身,目光坚定,他也不等宁仪韵回答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宁仪韵看着少年人尚且稚嫩的背影,摇了摇头。
她收回目光,继续往自己的屋子。
还没走到两层小楼,便又听到有人唤她。
“二小姐。”
宁仪韵回头一看,原来这回叫她的是叶妈妈。
宁仪韵心道,看来这回,她棋馆东家的身份被众人知道之后,还是给众人带来了不少的冲击。
“原来是叶妈妈,”宁仪韵说道。
“二小姐,您是珍珑棋馆的东家?”
宁仪韵浅笑道:“嗳,我是。”
“老奴……”叶妈妈说道,“老奴这双眼睛算是白长了,老奴的这辈子也白活了,老奴……”叶妈妈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是老奴看的不对……”
在宁府的时候,她一直以为宁府二小姐虽姿容绝sè,但出身不好,命不好的女子,差点被送出去当个取悦别人的小妾不说,后来还被宁家赶了出来,对于二小姐,她心中总是怀着同情和怜惜的。
后来,她和二小姐在宁府门口重逢,又跟着二小姐来到了珍珑棋馆,她见二小姐过着舒适,心里也觉得安慰。
不过,她都想错了。
原来二小姐从来不需要同情和怜惜,原来二小姐是这样的一个厉害人物。
二小姐同她以为的根本不一样,同她认识的知道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
是她看错了。
她活了一把年纪了,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的女子。
宁仪韵见叶妈妈情绪有些激动,便笑道:“叶妈妈,时辰不早了,珍珑棋馆也该打烊了,一会儿吃了饭,叶妈妈早些休息。”
“嗳,嗳。”叶妈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有不住的点头应下。
这第二日,珍珑棋馆的东家和珍珑棋馆苏掌柜外甥女是同一人的消息便在坊间传开了。
珍珑棋馆的围棋大比刚刚结束,热度尚未消退;传旨那日,围观的路人又有许多;而珍珑棋馆的东家是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女,这个消息,又实在太过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