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掠过宁仪韵身上的披风,以及两人相交叠着的袖子。
他不是木头,不过他知道他还是当个木头比较好。
言林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侯爷,宁姑娘。”
“恩,”乔安龄应了一声,将宁仪韵送进了珍珑棋馆的大堂。
宁仪韵进踏进门槛,转过身,向乔安龄挥挥手:“过大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乔安龄失笑道:“你也大吉大利,财源广进。”
宁仪韵咯咯咯一笑,这才把珍珑棋馆里的大门关上,
乔安龄看着合上的棋馆大门,轻摇了摇头,瑞风眼中透着暖意,如门楣下摇晃的红灯笼。
回了珍珑棋馆的宁仪韵,一路小跑着进了后院的两层小楼。
“娘,我回来了,”宁仪韵说道,“年饭还没有开始吧。”
苏芝如说道:“你赶得巧,刚刚香雪妹子来知会过我了,说是要吃饭了,我正准备下楼。
你回来了,就同我一起下楼吧。”
宁仪韵忙不迭点头:“嗳,嗳。”
苏芝如突然道:“咦?仪韵,你哪儿来的披风?”
宁仪韵滞了一下,她回来倒是忘了把披风还给他了,这么穿着披风,一路回来了,还进了苏芝如的屋子。屋子里是燃着炭盆的,难怪她一进屋子就觉得热。
怪他美sè迷人,让自己都糊涂了。
宁仪韵解下了披风,搭在手边,轻声回答道:“是他的。”
苏芝如一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说道:“这披风不错,她想得也周到。”
宁仪韵嘿嘿一笑道:“娘,你等等我啊,我去把披风放回屋子,下次见他的时候,再还给他。”
“快去,我等你一块儿下楼。”苏芝如道。
宁仪韵嗳了一声,飞快的离开苏芝如的屋子,把披风在自己屋子里放好,又回到苏芝如的屋子,和苏芝如一起下了楼。
年饭在两层小楼一层的一间空屋子里。屋子里的炭盆燃得正旺,整个屋子都十分暖和。
在大楚,吃饭的时候,男女是要分桌的,但是宁仪韵觉得这个规矩,忒没道理。再说她们家现在只有她,苏芝如和苏承庭三个人,过年的时候,不在一起吃顿饭,难道还要分开坐不成。
苏承庭十几年没有和姐姐一起过年了,自然也不愿男女分桌而坐。
至于苏芝如,她一向是听弟弟和女儿的,见两人都这么说,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于是,珍珑棋馆的年饭便不分男女,热热闹闹的开了两桌八仙桌
一桌是宁仪韵,苏芝如和苏承庭,还有梅香雪一家。戚圆豆也跟着苏芝如坐在这一桌。
另一桌则是戚初九和其他一些婆子伙计。
席间,宁仪韵向苏芝如敬了杯:“祝娘亲在来年,身子安康,平平安安,万事顺心,恩,越来越美貌。”
苏芝如瞪了宁仪韵说道:“越来越美貌,说的该是你,娘希望你明年也一切顺利,生意顺利,亲事也顺利。”
宁仪韵嗔道:“哎,娘,你就盼着早点把我嫁出去才好。”
苏芝如没好气的说道:“当然盼着你这个皮猴早日出嫁。”
宁仪韵呵呵笑道:“娘才舍不得。”
母女两人说了几句话,苏承庭也举杯道:“姐姐,我也敬你一杯。”
苏承庭将一杯酒一饮而今,说道:“姐姐,自从咱们家里出了事,我们姐弟二人便再也没有在一起过一次年了,算起来也有近二十年了,连仪韵都这么大了。”
苏芝如闻言也喝了一口酒:“没想到我们姐弟二人如今还能再一起过年,老天终是慈悲为怀。”
“这些年,姐姐受苦了,”苏承庭说道,“当年,我们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