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说道:“有人告发宁大人,收受回扣整一千两,我等奉命前来拿人。”
宁贺心下一沉,又十分疑惑,他收受回扣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知道,还告发道衙门,他qiáng稳了一下心神:“无凭无据的,谁给你们胆子捉人?”“无凭无据,宁大人,门口的那一箱一箱的银子正在往宁府里运。
人赃并获,宁大人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有什么话,进了府衙,同府尹老爷说去,我等就是奉命来带人的。”
那领头的衙役说罢,向周围的衙役大喊一声:“拿人。”
宁贺被衙役压着,带离了宁府。
年三十的晚上,天sè已暗,宁贺在苏芝如的屋子里说着话。
“娘,今儿大年三十,明儿就新年了,今儿我陪着娘一起守岁,”宁仪韵说道。
“嗳,嗳,我们娘俩一起守岁,”苏芝如道。
“几个妈妈还在厨房里拾掇着,准备年夜饭,等她们张罗好了,我们便下去吃饭,”宁仪韵说道。
“你舅舅和你香雪姐姐呢?”苏芝如问道。
“香雪姐姐在厨房里帮忙,舅舅带了些中常分馆的账册,说是,中常分馆的账册,还没有看完,这会儿,他正在自己屋子里看账册,”宁仪韵道。
“大年三十了,你舅舅也不知道休息休息,还在看账册,你舅舅同你一样,为了个珍珑棋馆,费了那么多心思,”苏芝如说道。
“娘,舅舅有分寸的,一会儿到了吃年饭的时候,舅舅一定会立刻到的,”宁仪韵道。
“你们这舅甥二人啊。”苏芝如笑着叹摇摇头。本来,因为中常分馆新开张,苏承庭搬去了中常分馆,但是苏承庭在隆升街老馆的屋子一直留着,今儿过年,苏承庭便回了隆升街和苏芝如母女一起过年。
梅香雪原本是住在的一进屋子里,后来因为中常分馆离了有些远,梅香雪每日来回不方便,便也住在中常分馆,每隔几日回一次,照顾家中二人。
这会儿过年,宁仪韵便邀请梅香雪一家到珍珑棋馆来,同他们一起过年,热闹热闹。
梅香雪自然愿意,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喜欢人多热闹,便都欣然答应,到珍珑棋馆来,同宁仪韵她们一起过年。
除了梅香雪一家以外,同宁仪韵她们一起过年的,还有戚初九和戚圆豆兄妹二人。
两家棋馆中的伙计和婆子们,若是想回自己家中过年的,宁仪韵便放他们回自己过年去,若是不想回去,或者没有地方过年的,便留在了珍珑棋馆。
大年三十的晚上,珍珑棋馆的门面已经关门,但后院里,众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天sè虽然已经暗了下来,但珍珑棋馆的后院,挂了不少大红灯笼,平房和小楼门口,以及树枝上挂了许多的灯笼。
一只只大红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红sè光晕,照在后院的雪地里,似乎将整个后院都照得温暖了一些。
众人在后院中,在厨房里帮忙的,在院子里聊天的,在都戚圆豆玩的。
宁仪韵和苏芝如正在屋子里说话,门口梅香雪喊了进来:“仪韵是不是在里头,前面有人找你。”
“香雪妹子啊,快进来,里面燃了炭盆了,快进来吧,”苏芝如道。
梅香雪推开需掩的门,站在门口说道:“一会儿,我还得去厨房看看,就不进来了,仪韵前面棋馆有人找。”
苏芝如讶异的问道:“今儿大年三十了,棋馆也已经打烊了,有谁会在这个时辰,来找仪韵?”
“是,是定安侯,”梅香雪看了一眼宁仪韵说道。
梅香雪是个伶俐人儿,心思也细,近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梅香雪对于宁仪韵和乔安龄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对于定安侯这个时候来找宁仪韵,她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