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定安侯府门第高,但是我们家仪韵人才好啊。
比什么千金小姐都好,娘就是这么看的,他慧眼识珠,分清了鱼目和珍珠。”
苏芝如见宁仪韵这会儿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便道:“仪韵,娘同你说正事,你莫要傻笑了。”
宁仪韵倏地收了笑,说道:“不笑了,不笑了,娘,你说,你说。”
“娘,就两个问题问你。”苏芝如问道。
“哪两个问题?”宁仪韵眨巴了下眼。
“一个问题是,你是不是中意于他?撇开他定安侯的身份不说,你可中意于他?
另一个问题是,他对你可好?”苏芝如正sè道。
“娘,”宁仪韵嗔了一句。
“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不是儿戏,你得好好想想,”苏芝如说道。
“嗳,”宁仪韵点点头,“娘,说的是。”
“那你中意他的人吗?”苏芝如问道。
宁仪韵chún角向上弯了弯,桃花眼向下弯弯了,眼角眉梢带上了欢喜的意味。
“嗳,我,也是中意他的,”宁仪韵说道。
“那他待你好吗?”苏芝如接着问道。
宁仪韵又想了想,认真道:“他待我也是好的。”
“若是这样的话,这姻缘自是极好,”苏芝如握起宁仪韵的手,“娘心里头也高兴得好。这世上那么多女子,能寻到自己心仪之人,而心仪之人也心仪自己,是万般不易的,多少女子,成亲之后,是熬着过日子的。”
宁仪韵轻唤一声说道:“娘。”
“娘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你嫁到这么高的门第去,只希望你能有个贴心会疼人的夫君,有个好婆家。
如今你寻得两情相悦之人,他又待你好,娘欢喜的很。”
“嗳,娘,”宁仪韵说道。
这日晚上,母女二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到了深夜,宁仪韵才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
又过了几日,天越发冷了。
这日早上,宁仪韵晨起的时候,竟发现这天下着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宁仪韵从窗口向外看,雪下得不算大,一个个小雪片,在空中飘飘散散,悠悠荡荡。
不过外头的景象确却是变了样,地面上,屋顶上,树枝上俱是洁白的一片,天地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宁仪韵窗前,槐树的枝丫上也落了厚厚的雪,一堆一堆的,枝丫似乎也被压低了一些。
宁仪韵心道,看来昨儿夜里应该是下了一夜的大雪,所以外头积雪才回这么多。到了早上,雪已经变小了。
宁仪韵换上了苏芝如为她新制的袄子,出了门,这新袄子的领子加上了一层狐狸毛,穿着非常暖和。
一出珍珑棋馆的大门,她就看到乔安龄的马车停在珍珑棋馆的门口。
而乔安龄正站在马车边,朝珍珑棋馆的大门看着。
今日是乔安龄沐修的日子,也是他们约好出游的日子。
乔安龄今日也换了衣裳。
一身丈青sè的大袄,领口处是深棕sè中带着蓝光的紫貂毛,身长玉立,立在白雪茫茫的清晨街景之中,仿佛画中神。
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