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宁仪诚便开口说道:“温小姐没有受什么大伤,之前被人敲晕过,后来便醒过来了。
我带她下的山,山路难走,温小姐的脚因为走山路,破了皮,磨了rou,受了不少的罪。”
听到宁仪诚,温伯瑾这才意识到,这里还站着刚才背温明玉的男子。
“敢问,这位是……”
宁仪诚道:“在下宁仪诚,是光禄寺少卿宁贺的长子。”
温伯瑾拱了拱手:“原来是宁公子,宁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仪诚回了礼,把今晚他经历的事情简短的告诉了温伯瑾:“我所知的也只有这些。”
“是宁公子救了舍妹。”
温伯瑾退开一步站定,弯腰对宁仪诚行了一个大礼:“宁公子,对舍妹、对我、对我们永宁侯府有大恩,永宁侯府定当大谢。”
宁仪城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我总不能把温小姐丢在空地上,不管。”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温小姐已经找到家人,那我便告辞了,我妹妹宁仪韵如今还下落不明。”
温伯瑾招来永宁侯府的护卫,说道:“你们跟着这位宁公子,随他一起去找他妹妹。
一路上都听这位宁公子的吩咐,事毕之后,你们再自行回永宁侯府。”
永宁侯府众护卫应道:“是。”
宁仪诚朝温伯瑾点了个头:“多谢。”
转身离开之前,宁仪诚瞥了一眼坐在石头上的温明玉。
此时的温明玉已经停了嚎啕大哭,只是小声的抽抽搭搭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湿漉漉的看着他,眼底一丝儿留恋和情愫,透过迷蒙水汽,流露出来。
宁仪诚怔了怔,心微颤。
他朝温明玉点了下头,只说了句:“温小姐保重”。
随即,他便转头离开,带着永宁侯府的众人赶上定安侯府的护卫和府尹衙门的捕快,去找自己妹妹去了。
第二日,天sè微微明。
猎户起的早,这泥瓦屋隔音又差。
宁仪韵一大早就被堂屋里猎户夫妻做家务的声音吵醒了。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见窗外的天sè还是淡淡的灰白,太阳应该还没有升起来。
她正想闭眼再睡,一眼瞥到了她旁边的乔安龄。
乔安龄已经醒了,半坐在床上,朝她看着。
“恩?安龄?你醒的倒是早。”宁仪韵晨起的声音有些沙哑和慵懒。
乔安龄苦笑,哪里是醒得早,分明是夜里熬了一夜,根本没有睡着。
他又见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十分可爱,想到昨日自己已同她互诉了衷肠,心里又觉得美得发甜。
他浅浅一笑,笑容在眼底绽放:“恩,我醒的早,你也醒了?还早,再睡会儿?”
“醒了,不睡了,”宁仪韵说道,“我们还是早些想法子下山。
我一夜未回,我娘我舅舅他们一定急坏了,你的人一夜未寻到你,一定也很急。”
宁仪韵从碎花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上。
正准备起身,冷不防,鬓发处一热,正是乔安龄趁她不注意,亲了她一口。
宁仪韵偏头一看,见他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她朝他瞪了一眼:“快起床。”
“好,知道了。”乔安龄笑道。
昨天夜里,两人都是和衣而睡的,这会儿起身,到也不用穿衣,直接从被子里出来,将衣服整理整理就是了。
将衣裳收拾妥帖,宁仪韵又反过身,把那条蓝白碎花被子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