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思索了一息,沉声道:“回马车,去珍珑棋馆。”
德顺和言林答道:“是。”
乔安龄又对苏承庭说道:“苏掌柜,你也一同上马车。”
“是,是,侯爷,”苏承庭说道。
乔安龄有对德顺说道:“尽快赶到珍珑棋馆。”
说罢,他便首先上了马车车厢,言林和苏承庭跟着也上了马车。
“啪,啪”,夜sè里两声马鞭,响彻天际。
两匹壮马同时抬起双脚嘶鸣起来,马蹄迅速落地,在夜幕之中,飞奔疾驰。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马车便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
守门护卫看到转眼就不见踪影的马车,呼出一口气,他心中只希望此事就此揭过。希望这宁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平平安安的,也免得他被迁怒。
马车很快就到了珍珑棋馆。
乔安龄从马车暗隔之中取出一颗夜明珠,迅速跳下马车。
下马车之后,他并没有进珍珑棋馆,而是围着珍珑棋馆的周围走。
他一边儿走,一边儿寻找蛛丝马迹。
言林和苏承庭跟在乔安龄身后,也是左右张望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乔安龄手中的夜明珠是番邦进贡的宝物,是大楚皇帝赏赐给他的,能在黑暗之中,发出qiáng烈的浅sè荧光,握在手里,犹如握着一lún明月。
乔安龄收到大楚皇帝的赏赐之后,并没有将它束之高阁,而是把它放在马车之内。
因为马车车厢摇晃,点了蜡烛,蜡烛也会东摇西晃,若是烛火摇的太厉害,打翻了,或者点着了什么东西,那便要起火。所以马车之中不宜点蜡烛。
一到天黑,车厢之内,就是一片漆黑。
是以,乔安龄把夜明珠置在马车之内,用来夜间照明。
乔安龄手握夜明珠,在珍珑棋馆院墙外走着。
突然,他顿住脚步。
在夜明珠的莹光之中,院墙边的一颗guàn木枝上,挂着一小片豆绿sè的布条。
乔安龄疾步走过去,将这片豆绿sè布条摘下。
这豆绿sè布条,料子普通,乔安龄却很熟悉,正是来自宁仪韵常垂在腰间的丝绦。
乔安龄知道她不像别的女子一样会在腰间带上环佩,而是会系上两条绢丝制成的丝绦。丝绦随着她的脚步飘荡,不会像环佩那样发出声响,也不会像环佩那样阻碍行动,然而飘飘逸逸的,十分好看。
这豆绿sè的布条,就是来自她常用的绿丝绦。
乔安龄一眼就把这碎布条认了出来了,远山眉眉心凝的仿佛有千金重。
他把布条放入怀中,随后,他以发现布条的guàn木为中心,绕着guàn木,在guàn木四周查看了一圈。
突然,他眼前一亮,只见不远处街面的地上,又有一小片豆绿sè的布料。
他走上前,迅速把这片豆绿sè的碎布条捡了起来,确认了这片布条也是绿丝绦的布料,他便把这片丝绦布料也放入了怀中。
乔安龄凝重的眉心略微松散下来。
当乔安龄发现第三片布条的时候,他心中基本已确定,这布条是宁仪韵特地留下来的记好。
若是他只发现了一片布条,那么还可以说宁仪韵只是碰巧被guàn木勾了一下,勾走了一小片布条,可是一连三片布条,若再说是巧和,就说不过去了。
“言林,苏掌柜,”乔安龄说道,“若是我所料未错,这碎布条应该是宁姑娘留下来的记号,我们沿途一路寻找这记号,应该可以找到宁姑娘的踪迹。”
“是,侯爷,”言林应道。
“好,侯爷,”苏承庭答道。
于是,三人便开始分头寻找豆绿丝绦的碎布条,有谁寻到了一片布条,就喊上一声,然后,三人再一起寻找下一片丝绦布条。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