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又朝他白了一眼,不去理他,拿了棋子,落到棋盘上。
乔安龄见她模样,忍不住一笑,说道:“宁姑娘觉得我下棋不专心,一直在看你?”
宁仪韵抬眸,勾chún也是淡淡一笑:“侯爷,既是下棋,就该全神贯注,不可分心。侯爷既然来找我下棋,下棋之时三心二意,会不会不太妥当?”
“呵呵,”乔安龄轻笑一声说道,“那宁姑娘也一定在关注着我,你若不关注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在关注你?
宁姑娘下围棋时,三心二意了。”
宁仪韵被他说的一堵,见他凤眸里有几许戏谑,便也不理他,手里拿起一个棋子,又落到了棋盘了上。
乔安龄看了宁仪韵的落子,先是一愣,随即又呵呵笑了两声。
宁仪韵看了看棋盘,心里暗道不好,刚才跟他说了两句话,她分了心,自己这棋子竟然下错了地方,自己的右下角的一片地盘,就要拱手相让了。
乔安龄本就棋力不俗,这么一来,她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乔安龄收了笑容,说道:“分了心,落错子了?把这子收回去,重新下吧。”
宁仪韵摇头道:“落子无悔,我又岂能悔棋?”
乔安龄道:“无妨的,你同我下棋百无禁忌,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过是悔棋而已。”
宁仪韵一抬头,撞见他的眸子正凝着自己,淡淡的瑞风眼里尽是温柔之意。
宁仪韵心弦微颤,急忙别开了眼。
“继续下棋吧,”宁仪韵说道,“既然落了子,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乔安龄放轻了声音,柔声道:“好,那便下棋。”
过了没多久,一局棋就结束了,宁仪韵自是输了。
一局棋罢,乔安龄也起身告辞。
宁仪韵把乔安龄送出了珍珑棋馆之后,后脚也跟着出了门。
乔安龄出了珍珑棋馆的大门,定安侯府的马车车夫德顺看到乔安龄,就把马车缓缓驾到珍珑棋馆的门口。
乔安龄上了马车,坐到了软榻上。
“侯爷,”言林见乔安龄上车,便拱手行了一礼。
“启程回府吧,”乔安龄说道。
“是,”言林答道。
出lún滚滚转了起来,乔安龄用手挑开了车帘,看着越来越远的珍珑棋馆。
忽然,他看到从珍珑棋馆里走出来的宁仪韵,远山眉眉梢微微向上一挑。
只思索了一息,乔安龄说道:“马车停下。”
言林心中疑惑,却是本能的立刻应道:“是,侯爷。”
刚刚滚动起来的车lún,又缓了下了,马车停了下来。
“言林,我下车步行,这马车就跟在我身后,慢慢走着。”
乔安龄说罢,拉开了车门,又折身往珍珑棋馆的方向走起。
宁仪韵出了珍珑棋馆的大门,刚刚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了折身而返,大步向自己走过来的乔安龄。
“侯爷,你怎么又走回来了?”宁仪韵讶异的问道。
“我是来寻你的,”乔安龄笑道,“远远的看到你,我便走回来了,宁姑娘这是要出门?
我看宁姑娘走的方向,和我回府的方向是同路的。
既然是同路,若是宁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我同宁姑娘一起走上一程。”
“我是去隆生街的金店。”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笑了一笑:“果然和我是同路,宁姑娘不嫌弃的话,我便同姑娘一起走上一程。”
宁仪韵说道:“说什么嫌弃,既然是同路,那就一起走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