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嫁人了,你为人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宁卢氏笑道:“仪嘉,你觉得娘做错了?娘确实做错了,可是娘不能没有他。娘的心里就是一潭枯水,一潭死水,有了他,娘心里次才有了滋润,才能活。
你爹他有过那么多妾室什么时侯把我放在心上过。
我不过就是同我喜欢的人,相好了而已。”
“大小姐,你不要怪夫人,老奴是夫人的陪嫁丫环,跟着夫人一路,老奴知道夫人心里苦啊。”佟妈妈说道。
宁仪嘉摊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娘,你好生糊涂啊。”宁仪嘉喃喃说道。
她突然抬起头问道:“娘,现在东窗事发,这事儿,爹知道了。”
宁卢氏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知道了,”佟妈妈也应道。
“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这不是打发小妾之类的事情,这件事,对你爹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必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
宁卢氏说着突然眼前一亮,针扎的坐了起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告的密。”
“什么她,是谁告的密?”宁仪嘉说道。
“我和曲封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原本除了我和曲封,还有佟妈妈以外,就没有知道了。”
宁卢氏接着说道:“后来,这件事,被她无意中撞破了。”
“她是谁?”宁仪嘉问道。
宁卢氏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宁仪韵。”
“她知道了?”宁仪嘉讶异的说道。
宁卢氏咬牙切齿道:“这个小贱人,贱人,一定是她。
对,她还把我和曲封的事情写下来,放在京城驿站。一定是她想了法子把信给了宁贺。
是宁仪韵害了我啊,是她把我害到如此境地。如今被你爹知道,你爹绝不会就此饶了我。
这个小贱人。”
宁卢氏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脸有些扭曲,五官露出狰狞之sè。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这个小贱人,不守信用,把我害到这样的境地,我,我,……”
宁卢氏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干草:“我定不会轻饶了她,我定让她,定要让她……”
宁卢氏说到一半,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发惨:“我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又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困在这柴房之中,出不去。我连走出柴房都做不到,我又能对她如何?
我又能对她如何?”
宁仪嘉看着凄惨发笑的宁卢氏,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宁卢氏与人通jiān,她是有些责怪宁卢氏的,毕竟为人妻子,与人通jiān是为不守妇道。
她又担心宁卢氏不守妇道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影响她的名声。她的亲事,甚至她一生都要背负着母亲不守妇道的这个事实。
但是,宁卢氏毕竟是她的娘亲,生她养她,爱她护她的娘亲,看到宁卢氏这样凄惨,宁仪嘉也有些心疼。
宁卢氏惨笑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可惜了,我不能报仇,不能报仇……”
宁仪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抓住了这个念头。
她对宁卢氏说道:“娘亲,想报仇,想要对付宁仪韵,想要让她更凄惨。”
她缓缓说道:“娘走不出柴房,女儿可以。
娘不能报仇,女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