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脸,那是当家主母发作小妾。可是,若果她在这珍珑棋馆用热茶泼了宁仪韵……
那便是在大厅广众之下伤人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用热茶泼人,还是自己血缘亲妹妹,那她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而且,还会被官差捉了去衙门。
不行,宁仪嘉的手慢慢松开了腰上佩戴的玉环。
倏地,她又攥紧了。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错过这样一个可以毁她容貌的好机会。但是,此时此地,却又实在不适合。
宁仪嘉心里正挣扎着,耳边突然传来了芸香的声音:“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茶水里有脏东西啊,您已经盯着这茶水很久了。”
宁仪嘉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恩,恩,我在看这是什么茶?”宁仪嘉说道。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两楼的楼梯口,哪里还有宁仪韵的影子?人早就不见了。
回过神来的宁仪嘉,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有因为一时冲动,做错了事,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二楼楼梯转角,心中却莫名生出一分遗憾了。
可惜了,可惜她终是没能毁了宁仪韵的容貌。
“小姐,这珍珑棋馆我们来也来了,坐也坐了,小姐是准备在这里喝茶,还是下棋啊?”芸香说道,“如果是下棋,那婢子可是不会的。”
“走吧。”宁仪嘉说道。
“啊?什么”芸香惊讶道。
“走吧,今儿出来是去街市逛的,又不是来下棋的,”宁仪嘉说道,“你不是说,这隆升街上,到处都是布料店和金店,何必待在这棋馆里?”
说罢,宁仪嘉便起了身,往大门外走,芸香连忙跟了上去。
宁仪嘉带着芸香在隆升街上逛了大半日,采买了几匹布和几件头面首饰,便回了宁府。
一进宁府,宁仪嘉就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府里的婆子们和丫环们,一个个儿的神sè凝重,就像府里出了什么事一样。
宁仪嘉喊了一个路过的粗使婆子,问道:“这府里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一个个儿的,神sè那么凝重?”
粗使婆子说道:“老奴也不知道详情,只知道老爷和妇人,闹了别扭。
老爷现在火气大得很。”
“啊,什么?老爷火气很大?”
宁仪嘉十分讶异,她爹和娘,感情算不得多好,但也算相敬如宾,她很少看到她爹娘大吵大闹,就连她娘先斩后奏,打发了他爹的小妾,他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算了。
今天她爹娘怎么会闹了别扭,又有什么事,会让她爹大动肝火?
“回大小姐,老爷这会儿火气正大着,已经发作了好几个下人,那几个下人都被打了板子,就在外院门厅那儿打的,打得皮开rou绽的。”
那婆子继续说道:“现在府里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连话都不敢说,就怕说了什么话,被老爷挑了错处,要挨上一顿板子。”
宁仪嘉有是惊讶,又是担忧:“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罢,她又转头对芸香说道:“芸香,咱们快去清宜院看看,我爹和我娘究竟是怎么了?”
“是,小姐。”芸香答道,
主仆二人提着裙子,连走代带跑的去了清宜院。
一进清宜院,宁仪嘉心里就是一沉。
门口那些仆人只是神sè凝重,清宜院的下人们个个都是哭丧着脸。
院子里没了平日仆从往来忙碌的景象,丫环婆子们都三个五个的站着,脸sè难看,互相之间偶然说上一两句。
众仆人看到宁仪嘉过来,就纷纷上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