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栋老脸憋的通红:“岂有此理,大胆刁妇。本官是进士出生的仕林一员,朝廷从二品的官员,又年长你许多,你漠视朝廷命官,又不尊长者……”
宁仪韵打断邢栋的话,借口道:“是你为老不尊。”
“你说什么?”邢栋怒道。
宁仪仪韵说道:“看来刑大人耳朵确实背,既然刑大人耳朵不好,我便仔细说个清楚。
我说刑大人你,为老不尊,寡廉鲜耻。
一把年纪,还想女sè,下流之极。
旁人拒绝了你,你还要仗势欺人,还要以权谋私。
看着道貌岸然,
说着仁义道德,
想得都是男盗女娼。”
宁仪韵双手负在手后,站在大堂中央,婷婷玉立,身姿笔挺,大义凛然。
乔安龄站在不远处,看着宁仪韵一副仿若一身正气,威武不屈的模样,看着她桃花眼炯炯有神,璨璨生辉,他不禁想到自己在宁府见到她的第一日,她对自己说的那句“侯爷,您自视甚高了。”
他的chún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勾出了一抹温柔。
她让他看不懂。
她聪慧过人,会想尽法子,步步为营,脱离宁府。
照理来说,这样善谋划善思考的人,多是隐忍而内敛的性子,就像他一样,他隐忍多年,才开始在朝堂上对付卢修远这个仇家。
可她偏偏不是,在受到旁人欺辱的时候,她便会直接站出来面对。
让人看着痛快,也看着钦佩。
他再看她,突然觉得那亮晶晶,气呼呼的桃花眼,也格外的勾人。
宁仪韵说得大声,把堂中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想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杜舒玄和国子监三个学生也走了过来。
邢栋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脸上越发挂不住,只好说道:“你不过一介草民,竟然辱骂朝廷命官,本官岂能饶你?”
宁仪韵道:“我是草民没错,你是朝廷命官也没错,不过我没有辱骂你,我只是说出了实情。
我劝一句,刑大人,此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免得教世人知道了刑大人想qiáng抢民女,对于刑大人的名声官威和仕途都不好。”
邢栋猛然站起来说道:“邢家的门,你是想进得进,不想进也得进。”
杜舒玄脸sè一变,连忙问旁边的人,发生了什么。
宁仪韵正待再说,却不料一旁的苏承庭突然红着眼,手握拳头,冲了上去,对了邢栋的xiōng口就是一拳。
邢栋吃痛,便跌倒在圈椅里。
方才,苏承庭被宁仪韵拉住,站在了一边,却是越听越气,越听越气,xiōng中怒火腾腾翻滚。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家里被迫卖了姐姐,他却无力阻止;他想到她姐姐在宁府,被宁贺欺负了身子,夺了贞洁。
也想到他姐姐母女二人在宁府被主母苛待,还有他的外甥女显些被送出去做妾,重复她娘的悲剧。
苏承庭心中气愤,又痛恨自己无能。
他血气上涌,无法克制,xiōng中怒意只想找一个突破口,这才握了拳,冲上去,打了邢栋一拳。
宁仪韵心中暗道不好,方才她骂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