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甚至说了一些不分尊卑的话,什么“侯爷以为人人都会投怀送抱,”“侯爷自视甚高”之类的。
态度半点恭敬也没有,自视甚高,这确实是得罪人的话。
定安侯来府上做客一整天,都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来,临走之前,却因仪韵出了妖娥子。
宁贺心中气愤,嘴上qiáng辩道:“那日,仪韵言语上有不当之处,不过,定安侯堂堂一个侯爷,也不至于跟仪韵计较。”
宁卢氏说道:“老爷,话不能这么说。
您怎么知道定安侯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心隔肚皮。
面上定安侯是不说,心里指不定有多气。
像定安侯这样的人,一向高高在上,是被人捧惯了的,就算我爹身为当朝丞相,看到定安侯,不也是客客气气的?谁敢对他出言不逊?
估计定安侯从未遇见这样跟他说话的,何况仪韵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
他碍于身份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心里早已气极。”
宁贺脸sè一变:“莫非这事情,真的是坏在仪韵身上,不会,不会。”
宁卢氏说道:“我都听说了是这样,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这说法哪里来的?”
宁贺脸颊上的肌rou抖了一下:“你莫要听风就是雨。”
说罢,宁贺便直接站起身,走出了厢房。
“嗳,老爷,老爷……”宁卢氏在宁贺身后喊道。
见没有说动宁贺,宁卢氏心里十分焦急,宁仪韵只给了她十日的时间,她必须在十日之内说动宁贺。
这天晚上,宁贺也没什么心思出去花天酒地,在清宜院的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夜里,宁卢氏不遗余力的在宁贺耳边吹枕头风。
这几日,坊间流言越传越盛,宁贺也越来越焦躁。
人人都这么说,宁贺不得不相信这光禄寺卿的人选已经落入旁人之手
宁贺对光禄寺卿的位置本是志在必得,而且早已洋洋自得。原本以为他可以一脚踏入高官之列,如今却要落空。他一生所求就是升官,就是权利,如今却面临巨大的挫折。
他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心情低落颓废。
而宁卢氏天天在他耳边说,是因为宁仪韵得罪乔安龄的缘故,他这到手的缺才飞了。宁贺也渐渐信了。
过了七八日,卢宁氏在同宁贺叨念的时候,宁贺突然用拳头砸了一下桌面,面sè陡然变得狰狞,眼中盛着怒火:“忤逆女,忤逆女,竟然闯下如此大祸,我要用家法,好好打她顿板子。”
宁卢氏正苦于无法说法宁贺,听宁贺这么一说,眼睛突然一亮。
宁卢氏急忙说道:“嗳,老爷,老爷,罚她有什么用?”
“老爷,要我说,这事儿还有转机,”宁卢氏坐到宁贺旁边。
宁贺颓然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转机?”
“这传言只是说内定罢了,既然是内定,便没有真的定下,今日内定的是旁人,明日内定的,就可能是老爷?”宁卢氏说道。
“什么意思?”宁贺问道。
宁卢氏说道:“定安侯心中有气,我们便消了定安侯心里的气。
只要定安侯气消了,这事情说不定就要转机。
要我说,老爷不防将仪韵赶出宁府去。仪韵不是我们宁府的人了,她得罪了定安侯,就同宁府无关,同老爷无关。
到时候,您备上厚礼,去找定安侯请罪,定安侯这气一消,这光禄寺卿的位置指不定就回到老爷您这儿来了?”
“这……”宁贺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此事再容我想想。”
“那老爷可得快点想,若是迟了,圣旨一下,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