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说道:“这就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正有个机会摆在眼前,若是能抓住,利用好,离开宁府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还要舅舅帮忙才是。”
“仪韵,你放心,这世上,我就剩下你和你娘两个血亲了,能把你和你娘救出火坑,便是要舅舅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使得的。”苏承庭说道。
宁仪韵笑道:“不必舅舅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舅舅帮忙打听打听消息就行了。”
“外甥女说得仔细些。”苏承庭说道。
“劳烦舅舅打听一下,卢丞相,卢修远府上,有没有一个叫曲封的人,哦,或者卢府有没有跟一个叫曲封的人有什么瓜葛。
还有,这个曲封是干什么的,家中都有什么人?”
宁仪韵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另外,查一查宁贺夫人宁卢氏的陪房,董贵家的娘家的妹妹,打探一下,这董贵家的娘家的妹妹,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好,这两个都没有问题,”苏承庭回答的十分利索,“这陪房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应该只是寻常的人家,自是好打探的。
至于这曲封,虽说他和卢府有关系……
卢府是高门大院,但是你舅舅我当了许多年的驿夫,干得就是给官员们送公文,给官员家眷、世家子弟送家书的活。
这卢府,我也是常去的,跟他们的门房十分熟稔,跟他们的外院管事也是有几分交情在的,想要打听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宁仪韵心中一喜,忙道:“那实在好,舅舅在京城里人头熟,能得舅舅帮忙,我和我娘一定可以离开的。
又要劳烦舅舅了。”
“仪韵,莫要客气,你娘早年为我牺牲良多,我心中有愧,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我欢喜还来不及,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舅舅不喜欢听,”苏承庭说道。
宁仪韵甜甜一笑:“那我等舅舅消息。”
苏承庭点了下头,夹了两筷子菜,又停了下来,他抬头疑惑道:“只是这曲封和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和你们离开宁府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人一个和卢府有关,一个是宁府夫人的陪房家的,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这……”
宁仪韵也不隐瞒,把那天夜里,她在清宜院里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苏承庭。
苏承庭吃了一惊:“竟然有这种事情,曲封假扮成那陪房董贵家的娘家妹妹,进了内宅,和当家主母私通?”
“恩,”宁仪韵点头道,“就是如此。”
苏承庭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道:“这老虔婆竟然做出如此腌事儿,真是个不要脸的老货。”
随即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那宁贺岂不成了乌龟王八?哈哈哈,真是报应不爽。当年他那样对你娘,现在当了乌龟王八,老天也算开了眼了。”
苏承庭笑了两声,脸上便显出悲伤的神sè来:“他当年欺负了姐姐,如今当个王八,哪能抵得了姐姐受得苦?”
苏承庭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仪韵,你让我打探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和曲封,可是要查实此事?”
“嗳,搜集信息,掌握其中细节,查实此事,最好还可以拿到什么物证。”宁仪韵说道。
“好,舅舅一定用心去办,等坐实了这个罪名,就向世人公开。
这老虔婆处处苛待你们母女二人,等做实了这个罪名,便让她尝尝这休弃的,被打板子的滋味。”苏承庭说道。
宁仪韵摇摇头:“等这罪名坐实了,我也不想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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