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门口侯着的佟妈妈:“素兰啊,你去小厨房,把醉霄楼里的那些饼食,都包好装到食盒里,让仪嘉一会儿带回漪兰院去。”
“是,夫人,”佟妈妈应了一声,便转声离开去小厨房。
“谢谢娘,娘最疼我了。”宁仪嘉挽起宁卢氏的胳膊。
宁卢氏呵呵直笑:“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小娃娃似的。”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宁卢氏朝门口看了看:“这素兰也不知道怎么了,拿个饼,拿到现在还没有拿来。”
话音刚落,佟妈妈就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子。
她神sè慌张,焦急道:“夫人,那些饼食都不见了。”
宁卢氏问道:“啊?素兰你说什么呢?”
“夫人,小厨房里摆着的那些醉霄楼的饼食都不见了,”佟妈妈说道,“一个,一个都没有了。”
“什么?”宁卢氏猛的从床沿站了起来。
“没有了?”宁卢氏问道。
“是啊,夫人。老奴怕有人挪了位置,就把小厨房的下人都问了一遍,都说没有动过了。又向几个管事妈妈问了问,也说不知道,”佟妈妈说道。
“好好的饼食,还会长了翅膀飞了吗?”宁卢氏说道。
“夫人,莫不是,莫不是让人偷了?”佟妈妈抬头看向宁卢氏,试探的说道。
宁卢氏喝道:“谁胆子那么大,偷吃食偷到清宜院来了,给我查,给我仔仔细细的查。”
转眼已是三日。
到了第三天的午后,杂物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两个粗使婆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宁仪韵躺在软榻上没有动。
这三天以来,她每日就着壶里的清水,吃着从小厨房里拿出来的饼食,一点都没有饿着。
不过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别人眼里,她可是饿了三天的人了,自然是要饿得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的。
“两位妈妈好。”宁仪韵故意说的有气无力。
两个粗使妈妈,一左一右的扶起了宁仪韵:“三天到了,二小姐你可以走了。”
“嗳,好的,”宁仪韵轻声应道。
两个粗使妈妈见宁仪韵话说得有气无力,人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其中一个就说道:“二小姐这个样子,怕是走不动路了,我们将二小姐送到清宜院的门口。”
于是,两个粗使妈妈便一左一右架着宁仪韵出了杂物房。
屋外,烈日当空,阳光耀眼,宁仪韵被关了三天,乍然见到qiáng光,眼睛有些不适应,她便闭上了双眼,任由两个粗使妈妈扶着她往外走。
走了没多久,她突然听到宁卢氏的声音。
“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竟敢偷小厨房的东西,说!”
宁仪韵把眼睛撩开一条缝,原来是宁卢氏在园子里训人。
园中一片空地上,跪了二三十个下人,宁卢氏站在这些下人的前面。
“倒底是谁偷吃的?倒是个个沉得住气的,到现在也不肯认。
谁偷吃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尽然偷到清宜院的小厨房里,还偷了醉霄楼的饼食。把你们卖了,一个人还抵不上这饼食的钱。
若是自个儿承认了,我便从轻发落,挨顿板子也就算了。若是被我查出来了,就发卖了,卖到勾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