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倒扣的大碗,见到这三个盘子装着不同种类的饼食。
因为月sè太过昏暗,宁仪韵看不清楚这些饼食究竟是些什么饼,但它们散发着一阵阵甜美的香气,十分诱人。
宁仪韵从吃好午饭到现在,除了喝过几口水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这会儿闻到饼食的香气,馋虫就被勾了起来。
她豪不客气的拿起一块饼就往自己嘴里送,这饼的里面是芝麻陷儿,外面是粘了芝麻粒的,一口下去,满嘴都是芝麻香,甜而不腻,入口正是舒服。
接着,宁仪韵又拿了另一块饼,这饼味道更别致,里头的馅儿一半是豆沙,一半是咸蛋黄,都输酥软的陷儿,但是咸甜各半,混在嘴里,非常好吃。
宁仪韵一连吃了四五快饼,直到实在是吃不动,这才停了手。
随后,她在厨房里,找了几张用剩下的油纸,把剩下的饼全都用包起来,一股脑儿塞进了怀揣里。
她把厨房里的饼食搜刮了个干净之后,才心满意足的从厨房窗口爬了出来。
怀揣着几包饼食,宁仪韵在寂静无声的夜sè里走上了院子西侧的长廊。
她穿过西侧长廊,走到清宜院最北边的那排坐北朝南的屋子,再绕到这排屋子的后面。
这里离杂物间已经不远了。
只要从后面走过这排屋子,走到这排屋子最东面的那一间耳房,她就可以用梯子,从杂物间的天窗爬回去了。
月sè朦胧,光线晦暗不明,宁仪韵在夜sè里,轻手轻脚的走着。
她经过了正屋的后窗。
从正屋的后窗透出微弱的烛光。
宁仪韵心里猜测,大约是刚才那个什么董贵家的娘家的妹妹有急事要找宁卢氏,又因为时辰太晚,宁卢氏不高兴换衣服梳洗出屋子,所以就直接在正屋里见她。
如果是这样,那正屋里的人应该是醒着的,那她更要小心些才是。
宁仪韵猫着腰,在正屋后窗的窗沿底下,贴着墙,走过去。
刚刚走到后窗的正下方,宁仪韵突然听到正屋里有人在说话。她虽然听不清楚具体说的什么,但却可以辨认出有男人的声音。
宁仪韵着实吃了一大惊,惊得脚步一顿。
这深宅大院的,怎么会有男人?
是宁贺?
不可能,她在白天明明听到,宁贺今儿晚上有应酬,是不回府的。
宁仪韵心里狐疑得很,忍不住便将耳朵贴在窗沿,仔细听起来。
“嗳,你今儿过来,没有人发现你是男子吧。”宁卢氏的声音没了平日当家主母的威严,反倒带上了娇嗔撒娇的语气。
“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我装扮成女子,衣服又穿得多。更何况今儿晚上,月sè晦暗,走在外头,连路也只能勉qiáng看得清,更不要说人的相貌了,谁能在黑暗当中分清我是男是女。”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宁仪韵大吃一惊,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吧,以免自己失声喊出来。
第36 夜夜都念着呢(一更pk求收)
“这样就好,你我的事情,万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宁卢氏道。
“此事我省得。今儿晚上,姓宁的又不回来了?”男人问道。
“恩,大约在外头哪个温柔乡里不想回来了吧,”卢氏宁说道,“他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前是往家里纳妾。那会儿,我怀着仪嘉没多久,他的小妾也怀孕了,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我不让他纳妾了,他就出去沾花惹草。
他的心思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