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孜说道:“父皇,儿臣在东朔的时候可是没有闲着,儿臣在他们北疆的军营里安插了一些线人,他们会按照儿臣的指使在北疆军营里捣乱,而且儿臣已经和北云国的太子赵熙取得了联系,达成了共识,东朔一定是我们和北云国的囊中之物。”
阿木古孜一想到西昌国的疆土要往东朔扩张,就高兴不已,那双鹰眼一样的眼睛,似乎已经看到了东朔的土地上插满了西昌国的旗子。
皇上说道:“哦,古孜,这是真的,你真的已经和北云国联系上了,达成了共识?是什么共识啊?”
“父皇,现在东朔还有精力跟北云国打战,那是因为其他的地方太过安宁了,倘若其他的地方不安分的话,他还有精力打得过北云国吗?只要我们在他们的西疆这边搞搞事,保准东朔一定会焦头烂额,这可是对北云国有大大的好处,赵熙可是巴不得我们帮他一把呢?他现在虽然比夜影厉害一点,可是他要是想南下扩疆,也是十分艰难的,如何跟我们合作,那么他南下就会更加顺利了。”
皇上点点头说道:“只是,我们帮着他南下了,到时候,我们从西边攻入,只是倘若把东朔给灭了以后,我们跟北云国又如何瓜分东朔呢?难道以清河为界,对半二分吗?东边归他,西边归我们?”
阿木古孜说道:“父皇,这样的话,我们可是亏了啊,同样的功劳,凭什么把东边给他们啊?这东朔的京城和几个繁华的城市可都是在东边,而且东边的气候也好,物产也丰富,资源十分广,这西边都是一些什么地方啊,荒凉,土地也贫瘠,这里的百姓也不富裕,一寸东边的土地,可是比得上十寸西边的土地了。”
“那可怎么分?若是我们要东边,他们要西边的话,他们也不答应吧,况且我们本来就在西边,若是要了东边,这中间夹了个北云国,可不好治理国家了。”
阿木古孜看了一眼有些白发的父皇,他的眼袋有些虚浮,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脸上的肉也有些泛白,松松垮垮地吊在脸上,一看就是纵欲过度,阿木古孜心里鄙视了一下他的父皇,年纪大了就该消停一点,他又不是像自己一样还年轻,有着龙虎精神,使不完的精力,女人嘛,玩玩还可以,但是沉迷于与女色而误了朝政就太不应该了。他父皇却有点玩物丧志了,每日就想着宠幸美女,天天守着西昌的这点点老祖业过日子,一点雄心壮志都没有。
阿木古孜冷哼一声道:“瓜分?我为什么要跟他瓜分?”
皇上也不笨,“你的意思是东朔全都是你的?”
阿木古力见他只想着东朔的地盘,眼里闪现出一丝瞧不起他的意味,说道:“哼,不仅仅是东朔,到时候连北云也是我们的,我不过是假意和北云合作罢了,我是想让北云和东朔打起来,两个国家都消耗军力,以北云国那个弹丸点大的国家,他若是速战速决也就罢了,他若是和东朔长期撕咬下去,他的兵力虚耗光了,根本就没有兵力补充上战场,到时候,无论是北云胜了,还是东朔胜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军力损耗了,到时候,我就坐收渔翁之利,将那个胜利的一方给灭了。等把他们给拿到手,南青国那个政局不稳的蛮荒之地,还怕他什么?也一并收了。”
阿木古孜的想法很美好,只是他就没有想到他说北云国是弹丸点大的国家,他们西昌的疆土虽然比北云的疆土要广,可是他们的土地也十分的荒芜,人口比较少,同样存在兵力不足的缺点啊。
皇上看着阿木古孜那一脸的雄心壮志,似乎在他的身上又看到了太子的那份优点,阿木古孜同样的野心勃勃,甚至比阿木古力还要有野心,皇上十分欣慰,觉得西昌的兴盛一定会在阿木古孜的手中实现。
皇上连连赞道:“好,好,只要能将东朔和北云国拿下,咱们西昌,可就成为世界最大的国家了。”
“正是”
“古孜啊,你可要继续保持与赵熙的联系,一定要紧紧抓住北云国这个合作伙伴。”皇上拍了拍阿木古孜的肩膀,对他寄语了厚望,西昌的兴盛可就要靠他们这些年轻人了,自己已经老了,也不能再出去带兵打仗了,就得靠着这些儿子们去打江山了。
阿木古孜脸色暗了暗,收起来刚刚神采飞扬的壮志豪情,神色有些低落,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斜眼用余光查看了一些皇上的神色,说道:“唉,只怕是有些难啊。”
西昌皇上刚刚还沉浸在统一天下的美好愿景当中,此时却见阿木古孜似乎有难言之隐,皇上问道:“有何难处?”
阿木古孜便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赵熙并不想跟儿臣多说,他觉得儿臣做不了西昌的主,他还是有些犹豫。”
西昌皇上神色有些阴沉,听出了阿木古孜的言外之意,他不就是嫌他王爷的身份与赵熙太子的身份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吗?他就是想补占阿木古力的太子之位了。
西昌皇上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东朔到西昌,路途遥远,你一路上辛苦了,你先回王府休息去吧。”
“是”
阿木古孜躬身退了出去,一出了宫门,他的脸色便变得阴沉难看,就好像是乌云密布的雷雨天气一样,只要稍微一闪电,便会立即惊雷滚滚,大雨倾盆。他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低声咒骂道:“老东西,都什么半截身子入土了,还想着攥着手中的权利不放,太子之位还不肯给本王?你以为你其他的儿子有本王的这个能耐吗?”
阿木古孜出了宫,并没有回到他的王府里去,而是转身去了达奚狄家中,达奚狄是阿木古孜的舅舅,当朝尚书,在朝中可是很有威信。
阿木古孜进了达奚尚书府上,达奚狄便走了出来,说道:“今天见你跟皇上先走了,可有什么事情?”
阿木古孜看了一眼大厅里站着伺候他们的一众仆人,他皱了下眉,说道:“舅舅,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达奚狄点点头,起身往后面的书房而去,阿木古孜便紧跟了过去。
进了书房,达奚狄将门关了起来,走到书桌旁边,拿起书桌上的砚台转动了一下,后面的那个书柜应声而开,书柜后面露出了一个窄窄的通道,达奚狄拿着桌上的蜡烛点燃后,就举着蜡烛往密室里走,走了几步,没见着阿木古孜跟上来,便转头一看,发现阿木古孜正愣愣地盯着这个密室看。
阿木古孜曾经来过这个书房许多次,可是从来就不知道这个书房还有这个密室的,没想到舅舅竟然还留着这么一手,在书房里弄了一个密室,而且这个密室还有机关,否则谁能想到密室的机关竟然是桌上那个沾满了黑乎乎的墨汁的砚台。没想到看起来老实本分的达奚狄,实则也是个奸诈的货色。
阿木古孜说道:“舅舅什么时候弄了这个东西?”
达奚狄瞟了他一眼,这话问的,好像阿木古孜的府上没有密室似得,他王府里只怕是密室、密道多得是吧,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达奚狄表情淡淡地说道:“不过就是以防万一罢了,进来吧。”
阿木古孜这才跟着走了进去,这里面不是很宽,只有外面那个书房的三分之一大,里面有一些书架,上面摆了一些书和信件,只怕这些信件之类的东西都是一些绝密信件,又或是朝中哪个大臣的把柄吧,阿木古孜看了一眼屋中的摆设,心道只怕哪个架子背后也有一个出口吧,方便从这里逃走。
达奚狄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在这里说,决定不会有任何人听到的。”
阿木古孜说道:“舅舅,我跟父皇暗示了要他立我为太子。”
达奚狄见他的神色不是很高兴,便猜到了结果,说道:“怎么,他不愿意?”
阿木古孜狠狠地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眼眸里迸射出了恼怒的恨意,他愤愤地说道:“哼,他居然跟我说需要从长计议,还迫不及待地就将我赶出了皇宫,不想与我多话,也不知道现在太子之位空虚,他究竟是想要立哪个儿子为太子。”
达奚狄说道:“你不知道,自从阿木古力死后,你又去了东朔,这段时间以来,那几个王爷可是都没有停歇过,到处都在拉拢朝臣支持他们当太子,各自成一派,互相排挤。虽然碍于阿木古力还没有入葬,他们在朝廷上并没有公开跟皇上说要重新立太子,可是他们暗地里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明争暗斗了许久。”
“哼,就他们,也想当太子?如果按长幼有序来说,我排行第二,现在阿木古力已死,我便是最大的了,要立太子也是得优先立我啊,而且除了年龄以外,论武功、谋略,治国,哪一条我不比他们要厉害一些?”
“话虽如此,可是他们才不会同意按照长幼来立太子了,特别是三王爷,他拉拢了许多大臣,有一种誓要拿下太子之位不罢休的态度。”
“哼,古曲,他想抢夺太子之位,未免也太奢望了。”阿木古孜冷哼一声,对于那些人的争夺嗤之以鼻,他们一定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达奚狄叹道:“不管如何,我们也该拉拢拉拢朝中大臣了,我们已经晚了许久了,一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可都被三王爷拉拢了过去,我们现在能拉拢的大臣可不多了。”
阿木古孜说道:“这个,我认为,行事不怕晚,只要我们有手段,有能力,朝中那些个墙头草,一看到我们更有希望,就一定会掉转头来支持我们的。”
达奚狄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以前,他不觉得阿木古孜有多大的出息,可是自从他去了一趟东朔回来,似乎就变得能耐了许多,达奚狄说道:“那接下来如何做呢?”
“哼,既然父皇又想要我去联系赵熙,跟北云合作,带兵打战,他又不想立我为太子,他以为我是东朔的杜凌轩吗?那我就不动手,看他怎么办。”
一说起杜凌轩,达奚狄就暗自点点头,杜凌轩确实是一直帮着东朔皇帝杜傲天打战,即便是立下了这么大的汗血功劳,可是却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也不过就是一个王爷罢了,而那个志王,一事无成,却因着是嫡子的身份,大有要被立为太子的趋势。若是以前,阿木古孜没有办法跟阿木古力争太子之位,因为阿木古力是嫡子,而阿木古孜是庶子,可是现在嫡子已经死了,剩下的那些庶子便就都有机会争夺太子之位了。
达奚狄问道:“我听说杜凌轩去年从北云国回来的途中,被人暗算了,不仅仅双腿废了,眼睛瞎了,还中了我们西昌的毒,浑身漆黑,后来才被鬼谷子给解了他的毒,不知道鬼谷子有没有给他医好腿疾和眼疾呢?”
阿木古孜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的困惑一直萦绕不散,他说道:“这个我也很奇怪,我在东朔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跟踪了我的人,他们还跟我交过手,以我看,其中一个人的身手确实很像杜凌轩,除了他,没有几个人能使得一手内力深厚的流星镖,每一支镖都能命中我的手下,而且直接刺入心口,立即丧命。我有怀疑过他,当时我还一箭从他的后背射入了的他的心脏位置,不过让他逃跑了。可是我立即就跑去了皇宫,要求彻底搜查,我跟着禁卫军去了轩王府,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我以为杜凌轩应该躺在医馆里下不了床,结果我居然看见他坐着轮椅出来了,身上似乎没有一点点伤,我还跟他交手了,我居然打不过他,还被他给用内力震了出去,把我给伤了,如果他是那个黑衣人的话,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我为了查到那个黑衣人,还花了重金找通天阁给我找那个黑衣人。”
“据你所说,我认为还真的不太可能是杜凌轩,半个时辰,即便是鬼谷子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即便把箭头拔出来,也来不及给他处理好伤口,而且还能让他安然无恙的出来跟你打斗,甚至还能伤了你。我听说通天阁只要接了单,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不知通天阁可有找到那个黑衣人?”
阿木古孜冷笑一声:“哼,通天阁也不过就是一些饭桶。”
“怎么?连通天阁这样的组织都不能帮你找到那个黑衣人?”
“不是,他们倒是帮我找到了,不过他们胆小怕事,一听说那个黑衣人武功极高,他们就不敢接单杀了那个黑衣人,只敢接单找到他,却不动手杀他。最后,他们给那个黑衣人送了个假消息引诱他到树林里,我就设了个陷阱在那里等着他,果然,那个黑衣人倒是真的被通天阁给骗来了。”
达奚狄便来了兴趣,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问道:“那你可抓到了他?他究竟是谁啊?”
阿木古孜恨恨地捏紧了拳头砸了一下墙壁,那墙壁被他砸得掉了一些白石灰,扑簌簌地往下掉,让达奚狄心疼不已,可千万别把他家的这个密室给砸坏了啊。
阿木古孜的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好似那深渊的黑井里被太阳照到的时候,反光着些许金光,让那个黑黑的井底更加阴森恐怖,更加让人畏惧,不敢下去一探究竟。他悻悻地说道:“没抓到,又让他给跑了。不过下一次再让我遇上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再跑掉,我一定要活捉了他。”
达奚狄有些惊讶,都已经设了陷阱等他来了,还给跑掉了,想来对方的武功也确实是极高的。
达奚狄说道:“那个黑衣人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的,不过就目前来看,并没有影响到东朔北疆和北云国的局势,想来,那个黑衣人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偷看了我的一封密信,不过好在那封密信是用约定好的密文写的,他即便偷看了,也没有用,他看不懂那封密信。他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动静,想来是到现在还没有看懂那封信。不过被他盯上我们了,也是个麻烦事。”阿木古力可是不相信杜凌轩有本事把那封密信给破解了,对那封信的流失毫不担心,他说道:“舅舅,这段时间,你帮我在暗中笼络一下大臣,不过明面上我们不要太过张扬,我要养精蓄锐,这段时间,我就称病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帮着父皇攻打了东朔后,好处都让老三捡了便宜去。”
达奚狄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你放心,舅舅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行,多谢舅舅,今天就这样吧,我就先回去了。”
“慢着,好不容易来了,就留下来吃个饭,再说了,你舅妈已经好久没有见你了,她可是想你得紧,前段日子就总是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她和小女还特意去寺庙里给你求了份平安符。”达奚狄打着哈哈笑道,用手抚摸着他乌黑浓密的胡须,一双眼睛闪着精光,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如意算盘。
阿木古孜笑道:“既然如此,就多谢舅舅的盛情款待了。”
“哪里哪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
二人笑着从密室里出来,来到了大厅,达奚狄就吩咐下人准备了丰盛了宴席款待阿木古孜,不一会,达奚夫人就携带着她的女儿达奚玲珑来到了大厅,那达奚玲珑也是经过了精心打扮才出来了,一见着阿木古孜,就羞得往达奚夫人身后躲藏了起来。
达奚夫人将她从身后拎了出来,半是嗔怪地说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了一个闷葫芦了?还不快出来见过你表哥二王爷?”
达奚玲珑被她母亲这么一说,就更是羞红了脸,头沉沉地低着,双手有些不自在的绞着手绢,她慢慢挪了几步,走了过去,微微福身说道:“玲珑见过二王爷。”
阿木古孜自然是明白达奚狄把他留下来吃饭的目的,说什么舅妈想他了,其实就是想让他见见他女儿罢了,这达奚狄要帮自己,也不是白帮的,只怕他是想让自己娶他女儿为妃,将来自己若是当了皇上,他就好当国丈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算盘倒是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啊。
以前阿木古力是太子的时候,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是一个王爷,那时候也没有见着达奚狄这么急着把女儿当成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上赶着给自己送过来了,如今,太子死了,他想支持本王当太子,就急着把女儿送到自己面前了。
无利不起早啊!
不过阿木古孜也不在乎娶谁为正妃,只要谁家能给自己最大的助力,自己就娶谁家的女儿,女人,自己从来就不缺女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她们不过就是供自己消遣的罢了。既然人家送上门来,那自己就乐得接过来了。
阿木古孜的一双泛着桃心的双眼上下瞟了一眼自己跟前的这个表妹,许久未见,倒是又长大了一些,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张脸蛋虽不是倾国倾城,可是也是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虽然身上裹着衣服,可是从她露在外面的双手,和低领上的脖子看来,她的肌肤白皙柔滑,保养得极好,而她包裹在衣服里的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屁股又翘挺,看起来圆润有弹性,让人恨不得上去捏一把。身上那身衣服裹得有些紧,胸前的那两团似乎有些束缚不住了,撑得衣服的扣子都有些撑开,扣子与扣子之间的布料被撑开来一个口子,那两团似乎要将扣子崩裂开来,从那个口子了跳脱出来。阿木古孜看着那个几乎要被撑开的口子,有些手痒的想将那扣子给解开,解除那对饱满的玉峰的禁锢和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