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司振南伤到的我,是一个他带去的朋友,从来没打过球,所以在挥杆的时候直接脱手,球杆打在我小腿上。”
秦政解释着:“那个人力气也不算小,我当时被打得坐在地上,恰巧一同的还有个很擅长推拿针灸的医生……”
秦政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也变了,口中喃喃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为什么那些老手里面混进一个从没打过球的人,司振南一向都是个非常缜密周到的人,其实会很扫兴,他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啊!而更奇怪的是,刚好竟然还有个医生在!”
秦政越说脸色越难看,语速也渐渐加快,似乎是警察在分析案情:“更巧合的是,他竟然还带着银针,当时给我推拿针灸了,过后居然真的不怎么疼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过了三天,我的腿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司振南还特意找我去医院仔细检查了一遍……”秦政两手交握,细长白皙的手有些发抖:“如果是打电话来问候一下,也还说得过去,非要陪着我去医院检查,好像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一样,做的太过刻意。”
“而且,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呢,刚好有个新手在,居然刚好打到了你的腿,又刚好有个大夫,还是一个打高尔夫球都不忘记随身携带银针的大夫!”林夕一连用了三个“刚好”来强调这件事情的诡异。
艾敏开始还有点迷糊,可是越听脸色就越扭曲,最后双眼几乎要喷火:“这个王八蛋!一定是在算计咱们,我去找他算账!”
林夕一把将火车头一样的老娘按在沙发上:“妈,您别冲动啊,你现在去找司家,说什么?说十几年以前打伤了爸爸的小腿?人家已经给爸爸看好了,再说,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现在去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艾敏垂头丧气坐了下去,像是才想起了什么,问林夕:“明月,你还没说他们怎么暗算了你爸爸呢!”
林夕假装有些羞赧,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那个缺德医生在爸爸的身上动了手脚,让爸爸……那个……嗯……”
艾敏不禁大急:“一家人,什么这个那个,你倒是说啊!”
林夕暗叹,原来秦明月的脾气,很大部分都遗传了艾敏。
“是不是,让我永远没有办法再有孩子了?”秦政很平静的问,而且虽然是问句,那丝笃定谁都能听出来。
不愧是浸yín商海多年,如果不是有心算无心的话,秦政还是很敏锐的。
看来,司家这个计划,绝对不是秦明月入学才开始,而是秦明月降生就已经开始,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渗透,让人防不胜防。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无利起早,终有其因。
秦家的实力以及背后的势力实在令人垂涎三尺,可他们同时又很忌惮隐在秦家背后的势力,然后秦家到了秦明月这代只有唯一的一个女儿让司家有了野望。
娶到秦明月,就等于拥有整个秦家,何必再去费精力做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