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寒像极了魏清嘉,他是个极其漂亮的男孩子。
“是他叫我来的。”司宇如实道,“他说,若是我天天来,他可能会早点被释放。他还说,他当初一直很爱慕我。”
魏清寒对司宇用了“美人计”。
这一招,叫司宇鬼迷心窍了,连顾轻舟都敢顶撞。
经过了一晚上的反复审问,确定司宇是做了魏清寒的帮凶。
司宇和魏市长,都留在了军政府的监牢。
两个人的处境差不多。
顾轻舟则回家了。
她安稳睡了一觉,第二天早起,吃过了早饭,才去了趟司公馆的老宅。
她去见了二叔。
司宇放走魏清寒的事,顾轻舟也告诉了二叔。
“怪不得他昨天彻夜未归。”二叔大急,“轻舟,现在要怎么办?”
顾轻舟为难看了眼二叔。
二叔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这次,只怕司宇是很难脱身吧?这不再是家务事了,而是军务。
二叔额头布满了细汗:“那、那阿宇他”
“如果能找到魏清寒,自然就没事了。”顾轻舟道。
这话等于没说。
如果找不到,就要司宇偿命了吧?
二叔的chúnsè惨白:“轻舟!”
“您放心吧,我会尽可能找到魏清寒的。二叔,您可要去看看阿宇?”顾轻舟问。
二叔点头,有点狼藉:“好好。”
于是,顾轻舟把二叔带到了军政府的监牢。
在审问间里,司宇看到自己的父亲,大声呼救:“阿爸,我错了阿爸!”
两次的事,让司宇彻底认清楚,他被魏清寒耍得团团转了。
魏清寒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你放心,军政府会秉公处理的。”二叔道。
司宇的心,一个劲往下沉。
秉公处理?
就是说,这次不再法外开恩了吗?
“阿爸,您去给大伯打个diàn huà吧,让大伯回来救我啊!二嫂这是恩将仇报!”司宇急哭了。
“蠢货,你大伯回来,你才真是死路一条!”二叔脑子比较清晰。
司宇被他父亲这么一骂,顿时醍醐guàn顶。
大伯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
他这次犯的,真不是小事。
这么大的错误,放在大伯跟前,大伯非要亲shou qiāng毙了他不可!
二嫂既要顾及司家,而且是女人,面软心柔,她才可能救司宇。
“阿爸,我要给二嫂磕头,求二嫂饶命!”司宇哭道,“我错了阿爸,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二嫂睿智,我不该轻视她,不该不听她的话。”
说罢,他呜呜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二叔的心,也跟针扎一样难受。
这叫他怎么办啊!
“你二嫂没空,她还要去找人。”二叔道。
于是,军政府抓紧时间审查。
肯定的是,魏清寒利用了魏市长和司宇,逃走了。
魏市长还好,他是被利用,还没做什么,司宇却无意中成了“帮凶”。
这个罪名定了下来,司宇整个人都吓懵了。
他死活要见顾轻舟。
顾轻舟去见了他,对他道:“只要能找到魏清寒,就能免去你的罪过。”
司宇哭道:“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啊!”
“我会派人去找,你放心吧。哪怕给你定罪了,也不会一时半刻行刑,怎么也要缓个三五天。”顾轻舟道。
三五天行刑?
不不不,司宇不想死!
“二嫂,救命啊二嫂!”司宇哭道,“我错了,我第一次就不该将魏清寒带走;我第二次更不该被魏清寒蛊惑。二嫂,你说得对,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第一次,是顾轻舟差点出事,当时司宇感触不深。
虽然被打了一顿,让司宇很不高兴,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对魏清寒始终有点念头消不下去。
如今,他亲自被魏清寒利用,这下子彻底清醒了。
顾轻舟利用这件事,好好给司宇上了一课!
而从司宇的态度和言语中,顾轻舟能分辨得出来,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吃一堑长一智,顾轻舟觉得差不多了。
“你能想明白,这很好。”顾轻舟道,“没事了,别哭,我们会找到魏清寒的。只要找到他,你就没事。”
司宇还是呜呜的哭,丝毫不顾忌形象:“二嫂,你救了我这次的话,我一辈子当你是恩人!”
顾轻舟笑了笑。
难得,能说出这句话。
顾轻舟道:“好了,别担心了,我还要去找人了。”
她当然不会轻易找到人。
一旦她找到了,司宇和魏林还以为她办这件事很容易似的。
故而,顾轻舟愣是拖了四天。
这四天里,二叔、司宇、魏市长,全部彻夜难免。
他们的命运,掌控在魏清寒的手里。